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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清晚张了张唇,却又不知道怎么回答。
静默几秒后,她眼睫轻颤,终于开口:“我想让你高兴一点。”
至少不要再像过去那样,一个人在夜里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话音落下,贺晟的喉结滚了下,幽深的眸底压抑着难以言说的复杂情绪,几乎快要无法克制地宣泄出来。
“什么都不需要你为我做。”
男人的嗓音微微发哑,漆黑的眼紧紧噙着她。
“我怎么对你,你只管享受就够了。
听见了吗?”
他从来不需要她为他付出什么。
那年,容钦华来到临西,拼尽人力地寻找沈知瑾的下落,称要带初恋唯一的孩子回去抚养,视作亲生孩子看待,继承容家以后的所有财产。
但贺晟并不心动,也不打算离开。
虞清晚在哪里,他就会一直留在那守着她。
即便当初她偷拿走了沈知瑾留给他的东西,坐上了容家的车,他的心里依然感觉不到任何被欺骗后的愤怒或恨意。
他可以报复所有曾经欺辱过他的人,唯独狠不下心对她。
不知道拿她怎么办才好。
那时候的贺晟给不了她最好的生活,她想要更好的生活环境,不再被那些追债的人纠缠,无可厚非。
他自己还深陷泥潭里无法自救,又怎么能强迫她留下来和他一起承受那样的日子。
娶她,是为了疼她。
感受到男人汹涌到难以克制的情绪,隔着衣料,虞清晚颤抖的指尖轻抚上他心口上端纹身的位置,眼底也隐隐泛着泪光。
“这里...疼不疼?”
他的身体僵了下,静默几秒,贺晟握住她的指尖,垂眸看向她:“你都知道了?”
甚至还抵不上当年亲眼目睹她离开时的痛。
那年虞清晚离开后的不久,贺晟就想过去找她。
可临西的人和事,像是沼泽里长出的藤蔓,死死拖住他的脚步。
周成开始染上毒瘾,四处借钱,最后引来大批警察上门抓捕。
那天夜里,周成偷跑回到家里找钱,刚好撞上晚归的贺晟。
知道他的软肋在哪里,周成狞笑着说:“你楼下那个小相好的,不是为了钱把你甩了吗?没事,等我借不到钱了,我就去找她,收养她的那户人家一定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