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明日不若陪母妃一起入宫?初二那日,岳父在宫中值守,你未能回娘家,明日你们父女二人正好借机宫中一叙。”
冯氏嗤笑,原来是要她探听消息啊!
想得美!
“不去!”
崔琅僵住!
他还在绞尽脑汁想着怎么说动冯氏,岂料对方简单粗暴地直接拒绝,弄得他很没有面子,一口气堵在胸间不上不下,憋屈极了。
“娘子,母妃待你不薄,……”
“她待你们几个更厚,你们不还是白姨长、白姨短?”
冯氏毫不客气地戳穿他的假面具。
他的脸色倏然黑,咒骂的话险些冲口而出,想到她背后的冯掌事,生生咽了下去。
冯氏眼见雪景被挡,顿时兴趣索然,哪里还有半分喝酒的兴致?
她扔下酒杯,腾地站起身,说了句“扫兴”
,摇摇晃晃地进了屋,“砰”
地一声重重关上门。
崔琅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尴尬地站也不是走也不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片刻后,懊恼地甩袖而出。
玲珑隔着窗户,见六爷离开,忐忑不安地劝说。
“主子,您和六爷是夫妻,这样针尖对麦芒,只怕不妥。
万一爷生气,抬了侍妾,可怎么办?”
冯氏听了非但不紧张,反而哈哈地笑了起来。
他若真敢抬侍妾,自己兴许还会高看他一眼。
玲珑见自家主子如此冥顽不灵,连连摇头,绝了劝说的心思。
主子爱干么干么呗,她们做下人的,能怎么办呢?
谁叫六爷蠢,不得主子的心?!
主院里,宋谨央冷着脸沉思。
其实,对付白家很简单,一道皇令就能了结一切。
但她不愿!
非得钝刀子割肉,才真正叫人痛不欲生!
小丫头递来热茶,她端起来还没喝上一口,刘嬷嬷就急着上前禀报。
“王妃,昨儿个深夜,七爷和白家的白翩翩见了面。”
果然是白家!
刘嬷嬷恨恨地说:“这个白家名义上是白淑宜的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