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星里看了看被挂断的电话。
下来?
她走到窗边往下看,狭小的小巷子停了一辆抢眼的劳斯莱斯,她套了一件外套就下了楼。
他的车旁有许多小朋友在好奇地看。
车窗降了下来,羌活凉凉地打量她,她的丝有点凌乱,里面是睡衣,外面套着一件驼色大衣,脚上还穿着棉拖。
严星里弯腰看着车窗的他,“有事吗?”
大过年的不去走亲戚,跑来找她做什么?
“上车!”
羌活命令式地开口。
严星里没有过多犹豫拉开门坐了上去。
那么张扬的车停在这里,她很快就要成为被议论的对象了,还是先走了再说。
羌活没有带司机,他是自己开车的。
自从她上车,他正眼都没看过她一下。
他单手握着方向盘,一手靠在窗边撑着额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严星里现他漆黑的眸子泛着倦怠,嘴唇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像是大病初愈的样子。
他没有开口说话,她是不会主动去触这个霉头的,于是她便靠在座椅上睡觉。
车停在了一个陵园前面。
严星里看着山上一排排的墓碑,她想到了什么。
“你觉得是我害死了你父母,带我来认罪?”
“你觉得你没罪吗?”
他的声音,比这个寒冬来得更冷。
“我们不是达成共识了吗?”
他不是相信她说的话,带她重返了案现场吗?
“我给你自证清白的机会,不代表我认为你没有做过。”
羌活打开后备箱拿着祭品往山上走去。
严星里倔强站在原地,不肯迈出一步。
羌活也没太为难她,前进的脚步滞了一下,侧眸,“你要是站这里不动的话,那你就在这里站一整天。”
话落,羌活头也不回地往上山走去。
就是今天冻死在这里,她也不会往前走一步,在真相没大白之前,她是不会去跪他的父母的。
一个小时过后,羌活从山上走了下来,他看了一下一步也未挪动的严星里,他轻笑,“严星里,你要站就站个够吧。”
羌活上了车,把车子倒退到了她的身侧,一字一句,残忍的说道,“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要是私自离开,我不能保证会做什么更没人性的事。”
“羌活,你凭什么?”
他还以为她是古代的王呀,他说要把她斩,她还要谢主隆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