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像她这么惨的了吧,祸从天降,无缘无故地多了一个仇人。
羌活脸上的血色一下子退没了,越显得那双眸子漆黑,深不见底。
他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眼底都是抹不开的恨意,“严星里,十一年前,你在媒体前说的话你都忘得一干二净了,是么?”
她的下巴被捏得生疼,脑袋是一片的空白,十一年前?她说了什么?
她只记得父母是那一年车祸去世的,其他的一点记忆都没有。
但是羌活眼里的恨意是很浓的,浓得化不开。
她做了什么?
泳池旁的灯光倒映在她的瞳孔里,脑袋又开始疼了,像是有无数的虫子在啃噬。
倏地,她的脸苍白如纸。
见状,羌活松开了她。
她一下失去了支撑的重量,痛苦地跌倒在地,她捂住额头,嘴唇在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羌活冷眼旁观着,她现在就像一个毒瘾作的瘾君子。
半晌后,才弯腰在她的随身物品找出了胶囊,他把胶囊取出,放进了她的口中。
严星里像是搁浅的许久的鱼碰到了水忙不迭地把药咽了下去。
这个药真的很见效,吃下去不到一分钟,那种难受的感觉全部消散下去了。
她坐在地上,额头上都是密密的细汗,她有力无气地说道,“谢谢不杀之恩。”
她刚刚看到羌活那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以为自己都要挺不过去了。
幸好,他还是良心未泯的。
“你死了,游戏就结束了。
我还不想结束,我要看着你眼中的光一点点的溟灭。”
羌活一字一句残忍地说道。
真不知道该说她心大,还是记性不好,经历了那么多的她,看着未来还是充满希望的。
她眼中看什么都在着光。
那种个光,让他觉得刺眼。
她不配活得那么没心没肺。
光?
第一次有人说她眼里有光。
她以为自己的人生在三年前就毁了,以为对什么都是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了。
原来不是,她想活着,让羌活付出代价的信念支撑着她也好,还是对未来的无限可能期盼也好,她都还不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