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路远很认真地拉着琴,没有回应他。
严星里替他回应,“我们会的。”
没人比她更珍惜这些来之不易的关心。
她很缺爱,她也很珍惜。
风有些大,老爷爷又咳了几声,他捂住了嘴巴,手拿下来的时候里面有些鲜血。
他把手揣进了口袋,若无其事地继续聊天。
“小姑娘,你是本地人吗?”
他没什么别的意思,只是孤独太久了,总想找个人聊聊天。
“不算是吧,十一岁搬来这边生活的。”
“嗯!”
老爷爷点头,“今年几岁了?”
严星里没感觉到他有恶意,于是也跟他聊了起来,“二十二了!”
“二十二好呀,真是正好年华。”
当年他的太太二十二岁刚好跟他结婚。
回看这一生,已经到了尽头。
严星里从他的字语间感觉到了悲凉。
“老爷爷,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没有!”
老爷爷慈祥地笑了笑,“我只是有些想我的太太了!”
“那您的太太呢?”
“去世很久了!”
“……”
严星里默,心里有些难受。
人到了这个年纪,总会有人先离开的。
但她映射到了自己的身上,如果到了那个时候,温路远要是比她走得早,她该怎么办?
“咳咳咳……”
老爷爷又剧烈的咳嗽起来了。
严星里有些担忧地轻拍他的后背,想让他舒服一些。
但是这次跟前面的两次都不一样,咳嗽不仅没有停下来,还愈来愈烈。
苍白的脸已经涨得通红。
温路远现了不对劲,停下了拉琴的动作过来查看。
“老爷爷,你怎么了?”
严星里着急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