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的监牢之内,李季领着一队禁军走了进来,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大皇子,转身眼色示意,旁边一位小太监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之上方放着一把酒壶和一个酒杯。
李季拿起酒壶把旁边的杯子斟满,拿着酒杯慢慢地向着大皇子走去。
“奴才恭送大皇子。”
“不!”
萧炽看着李季端着的酒杯,往前一扑,刚起身就被跟着李季的禁军压着跪了下去,就算被两人架住压的死死的,他也止不住疯狂地挣扎起来:“不,不可能,父皇不会杀我的,我要见父皇。”
李季不再看他,一挥手,两个小太监上前硬是掰开了他的嘴,李季找准时机,把毒酒灌了下去。
“不,不。
。
。
。”
李季冷眼旁观大皇子的挣扎,眼前的这一切也完完全全展现在萧炽牢房对面的萧烁眼中。
萧烁怔怔地看着眼前的场景。
萧炽死之前还在尽力地往外爬,同时他还在不断吐血,伴随着浑身痉挛。
萧炽死的并不轻松。
最是无情帝王家,父皇本可以用更为更为直接的毒药送他死去,可是父皇却选择让他死前也受尽痛苦。
是因为萧炽陷害的是他,还是只是因为萧炽拉人下水,挑战了父皇的权威?不过,他不想知道了。
确定了萧炽死亡之后,李季转身去了对面的牢房。
李季看着二皇子,他的表情缓和了些。
“二皇子,皇上命您明日上路,上路之前,皇上特允您去良华宫拜别良妃娘娘。”
好一会,萧烁反应了过来:“谢父皇。”
都城的天一改连续几日的艳阳天,变得阴沉压抑,乌云重重的地压在天幕边,好像下一刻钟就要砸下来。
寒风呼呼地刮着,好像一把利刃破开一切阻挡它的东西,侵入到人骨头缝里去。
宫门之外,良妃满脸泪痕:“我的儿啊,你还年轻。
就要去那吃苦。
这么冷的天,你在路上可怎么办。”
“上天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们母子?”
把旁边的宫人吓得:“娘娘慎言。”
萧烁也很迷茫,往后人生几十年要在岭南蹉跎一生吗,可是这件事上他什么都没做,父皇为什么对他这么狠心。
不过他脸上还是硬生生挤出一丝微笑,只是这笑怎么看怎么悲哀:“母妃,您放心,岭南就算艰苦,但是可以远离都城这些是是非非,最起码没有性命之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