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待了两天,学校开学了。
许笛收拾好书包,也没什么收拾的,就一个文具盒,铁皮的,扁扁的,也不知道用了几年了,锈迹斑斑,从姐姐许梅那继承过来的。
许笛看了一下自己,深蓝色的裤子,碎花的半截袖,洗的白的绿挎兜,脚上穿的是奶奶做的布鞋。
前世看到四十多岁的女演员梳着两条麻花辫演十八岁少女,被批是老黄瓜刷绿漆装嫩。
许笛看着巴掌大的小镜子里,自己黝黑的两条麻花辫,这是真的嫩啊!
“许笛,你暑假干什么了?”
顺着记忆走进教室,另一个梳着两条麻花辫的姑娘热情的喊着许笛。
许笛知道这是她的同桌杨大妮,比她小一岁。
“杨大妮,我暑假去乡下的奶奶家了,跟着上工了。”
“真好,我也想去下乡,去农村的广阔天地,干一番事业!”
许笛看着天真的孩子,想着那些在农村挣扎的学生,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这时候,响应号召,上山下乡是主流思想。
许笛可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唱反调,红小兵可是无处不在的。
没一会,老师来了,什么也没说,准备上课了。
许笛她们上的是机械厂的子弟学校,中午放学直接回家了,也没多远。
这边,许笛时隔二十多年,又重新坐到教室,还挺新奇。
那边,梁安康小朋友终于可以出院了。
“兰子,康康没事了?”
“钱姨,都好了,没事了,你这是买菜去了?”
“嗯,买菜去了。
我一个人,也吃不了多少,不吃吧,还不行。”
钱姨是妇联的前任主席,年轻的时候组织妇女给红军做鞋,打掩护,也做过联络员,卫生员。
革命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后来,一切结束了,国家成立了。
钱姨就一直干妇联的工作,退休前是妇联主席了。
“朝阳有一阵没回来了吧?”
“可不是,快一年了。
这都二十多了,也不想着找对象,就知道训练训练。”
钱姨和王兰说了会话,知道她刚从医院回来,也不多说什么,让她赶紧回家。
王兰想着钱姨,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妈,梁博刚才来电话了,他明天到家。”
“是吗,那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