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骁在筋膜枪那强烈到近乎残忍的震动下,仿佛正置身于人间炼狱,精神与肉体皆被折磨得濒临崩溃边缘。
他那绝望的哀求声中满是痛苦与无助,“糖糖……啊嗯……我真的不行了,好疼……求你……”
此时的他,脸色早已褪去了所有血色,变得如死灰般惨白,嘴唇也因过度用力咬合而渗出了丝丝血痕,那触目惊心的红色与惨白的面容形成了鲜明而又凄惨的对比。
棠棠终于将筋膜枪从胃部挪开,可那嗡嗡作响的机器却并未停止运转,“现在什么感觉?”
“糖糖……”
江骁有气无力地喘着粗气,整个人像是刚从深不见底的水潭中被捞起一般,浑身湿透,狼狈不堪,“感觉……胃里像翻江倒海一样,又疼又涨……还想吐……”
他虚弱地靠在沙上,双眼微闭,眉头紧紧拧成一个痛苦的“川”
字,仿佛正在承受着世间最难以忍受的折磨。
然而,还未等江骁从这片刻的喘息中缓过神来,棠棠便又将筋膜枪对准了他的肚脐,并且毫不犹豫地开到了三挡,“这里呢?”
江骁的身体像是被一道强烈的电流瞬间击中,猛地剧烈颤抖了一下,紧接着从喉咙深处爆出一声饱含痛苦的呻吟,“啊!
……这里更疼……糖糖……快关掉吧……疼啊!”
此刻,他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青黑与惨白相互交织,尽显病容。
他咬紧牙关,双手紧紧握拳,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试图凭借着这最后的一丝力气来忍受这如恶魔般无情的折磨。
“怎么会呢?辣椒水和芥末胶囊没有消化这么快吧。”
棠棠不但没有停下筋膜枪,反而手上又加了几分力道,用力压了下去。
江骁再次痛苦地闷哼一声,额头青筋暴起,好似一条条扭曲的蚯蚓在皮肤下疯狂蠕动。
他的呼吸变得愈急促而紊乱,仿佛拉风箱一般艰难地喘息着,“嗯呃!
……糖糖……我……我中午………停下…求你真的……太疼了……”
他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抽搐起来,嘴唇已经彻底失去了血色,变得干枯而苍白,毫无一丝生机。
终于,棠棠关掉了筋膜枪,可她的心中却依旧充满了疑惑,“中午怎么回事?肠子怎么会疼?刚刚到冰块不会有这么强的效果,比胃里的芥末胶囊和辣椒水还疼?”
江骁早已无暇顾及棠棠的疑问,他像一只受伤的刺猬般蜷缩在沙上,双手紧紧捂着肚子,似乎想要将那无尽的疼痛从身体里硬生生地挤出去。
他的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冷汗淋漓,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打湿了沙的一角。
“中午……我……喝酒了……现在整个肚子都在疼……”
江骁虚弱地呻吟着,眉头紧锁,嘴唇微微颤抖,那模样仿佛是在生死边缘苦苦挣扎。
最终,他还是没能忍住,猛地推开棠棠,趴在沙边缘呕吐起来。
刚开始吐出来的还是那刺鼻的辣椒水,强烈的辛辣味呛得他止不住地咳嗽,到最后,胃里的东西早已搅和得混乱不堪,根本分辨不出究竟是什么了。
“你喝酒了不早说。”
棠棠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责备,看着江骁吐得如此难受,心中的不忍还是占了上风,起身迅给他倒了杯水,“漱漱口,别咽啊。”
江骁颤抖着伸出手接过水杯,然而,还未等那清凉的水触及嘴唇,他的身体突然一阵剧烈的抽搐,一口鲜血直喷而出,瞬间将杯子里原本清澈的水染成了刺目的粉红色。
那鲜血在水中缓缓散开,好似一朵盛开在痛苦深渊中的恶魔之花,散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江骁!”
棠棠见状,心急如焚,立刻扑上去紧紧抱住他不停摇晃的身体,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颤抖如筛糠一般,嘴里的呛咳声不绝于耳,殷红的鲜血不断从嘴角涌出。
“江骁,别吓我,我们去医院,走!”
棠棠使出浑身解数想要扶起江骁,可他的身体绵软无力,一次次的努力都宣告失败。
江骁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拉住棠棠的手,声音微弱却努力镇定,“没事儿……别急……”
说完便无力地靠在棠棠怀里,身体依旧抑制不住地颤抖,“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