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适得其反。
至善查卷之后变得一蹶不振,整日闷在府中喝闷酒。
我便知道,他应该是决定为了至言,从此对此事闭口不谈。”
池塘中那掉头的锦鲤游得更远了些,躲在石缝中,一动不动。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不止如此,宋至言知道了我也知晓此事,便起了搬家的想法。
他四字偷了宋老夫人的房契地契去了牙行。
也是因为此事,与至美起了冲突。”
苏翎眼中难掩失望神色,“可是至美阿兄阻止他卖宅,所以才……”
苏翎不忍再说下去。
律己先生眼底渐渐湿润,他强忍着泪水,点了点头:“宋老夫人已经糊涂多年,虽时而清醒,但大多时间都如活在梦中。
她独自拉扯大了三个儿子之后,便没有负担地糊涂了起来。
她整日都在盼着自己的夫君归来,若让她搬走,便等于是要了老夫人的命。”
“孝道为先,至美是最循规蹈矩的孩子。
他自然为了老夫人,拼尽全力地去阻止宋至言,卖掉这宅子。”
池塘中,两只跳出水面的锦鲤,撕扯了起来,一只不慎被刮伤了鳞片,伤口渗出了丝丝鲜血,慢慢地融入池水中。
律己先生说着扬起了头,似是想让风吹走眼中打转的泪珠。
“后来,我们都得知了至美失踪的消息。
我与至善心里清楚,却同时选择了闭口不谈。”
苏翎指尖微颤,手中的杯子应声滑落,出了“铛铛”
的响声。
郭子维皱起眉头,“那后来,宋至善可是为了此事,才决定入赘陆家的?”
律己先生笑着摇了摇头。
“郭郎君聪慧,我起初也是这么想的。”
苏翎惊讶,“难道,还有隐情?”
律己先生已然可以淡定地回忆这件事,他将双腿盘坐,换了个舒服的姿势。
“你们可曾想过,宋至言是怎么做到调换考卷的?”
律己先生此问一出,众人均微微错愕。
叶倾城急着追问:“请先生明示。”
律己先生眼中闪过一丝无奈:“正是因为陆家。”
众人均惊叹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