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赵南离只好把功夫做足,拱手躬身行礼:“卑职参见世子。”
“免!
哎小赵老子跟你说,那皮子要弄干净些,要不如今天热了生跳蚤、臭虫的嗦……”
南离不理她夹七夹八,劈头就问:
“你给那俩伙计封官啦?”
“啷个?”
“慕天蚕、席地阙,那哥俩。”
“哦,那俩龟儿……那俩兄弟寻我来,要封赏,说他们为我们引路立了功,一直不得封赏。
我说那要啥子封赏?那个矮子就说要做学道,我就封噻。”
媅媺说着还把两手一摊,大大咧咧无所谓:“又不费什么事滴嗦。”
南离一咧嘴:“我说小姑奶奶,早与你说,平日不要太张扬,免得被看科了好不好?”
朱媅媺颇不以为然:“我不张扬的噻,他们要,我就封噻,这叫顺应人心。
再说咯,三五个月的,都没人看得出来,有什么大不了滴?”
“封官得有敕命,得有印鉴……”
南离跟她还挺认真。
“我令他们自己去铸印,刻印,哪怕刻个萝卜滴,管他什么嗦,铜滴就很好用,铁的也能对付。”
朱媅媺可不以为然。
南离只能无奈地叹声:
“你这胆子,可比我想的大……”
“哎,小赵,你也去铸一个噻……”
把南离气乐了,反问她:
“你任命我不给我颁一个?”
朱媅媺又是两手一摊翻个白眼:
“我不会刻噻,若会,早刻一个萝卜滴与你。”
“尽弄没用的,那我问你件事……”
可张着嘴南离却说不出来了,他被朱媅媺这一通胡搅,都忘了正事要说啥。
“说噻。”
看着有些愣神的赵南离,朱媅媺把小脑袋探前一点小心地提醒。
南离使劲晃晃头,终于想起正题:
“我不想总窝在这个小小山寨躲避,要出去占城招兵,须得宝和寨周围的四乡乡亲响应。”
“那就响应噻。”
“什么响应,你发个檄令号召,令元老爷子与席伯出面,会事半功倍。”
“莫得问题,不过我为你办了,你要拥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