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以蘅的感冒很快就好了。
她一天三顿按时吃药,不吹风不受寒,除了上课以外,连宿舍的门都很少踏出去,这么过了两天,基本就好彻底了。
没法见面,这几天陆嘉望主动找她的频率反而变高了。
虽然只是问她在忙什么,也没别的话。
往常都是她主动找他的,他还不见得每条都会回复,这次隐约有点不一样。
他上次答应了她要第一时间接她的电话,她还特意找机会测试了下,果然不到五秒就接了。
还挺有诚信。
这天,晚些时候,陆嘉望给她打了个视频。
叶以蘅原本坐在电脑前一边吃薯片一边看剧,看到他打了视频过来立刻把薯片扔到一边,手忙脚乱地抽了张纸巾把手擦干净,立刻窜上了床,然后麻溜地裹上厚被子,躺得很安详。
于是,陆嘉望刚接通视频,看到的就是裹成蚕蛹一样的叶以蘅,她侧躺在床上,唇色微张,精神不振。
看起来非常虚弱。
叶以蘅揉了揉眼睛,她从指缝中看到陆嘉望的神色果然变了变,紧张得皱起眉。
“怎么了?”
他问。
叶以蘅并未回答,故意咳得很大声,还没说上几句话就开始咳,咳得脸都涨红了。
“怎么越来越严重了,”
屏幕对面的陆嘉望声音有些紧绷,“昨天不是说快好了?”
“不知道,咳咳咳,就是感觉喉咙那里好像有块东西堵着,很难受。”
还没说完,她又剧烈地咳了起来。
对面的余诗彤一脸鄙夷地看着她,在白纸上唰唰地写了几个大字“搞咩啊你”
。
叶以蘅朝她挤眉弄眼,边咳嗽边示意她先别说话。
“吃药了吗?”
陆嘉望问。
“吃了,刚刚吃完饭就吃药了。”
“那昨天有没有按时吃?”
“有啊。”
“现在还剩几次药?”
“两次吧,不太记得了。”
“可能是晚上睡觉着凉了,记得盖好被子。”
“那你得提醒我,我怕我忘了。
我一感冒,脑子就不记事儿。”
陆嘉望没好气地笑了笑:“好,知道了。”
聊了十来分钟,陆嘉望终于把电话挂了。
感谢他终于挂了,他要是再不挂,估计她会真把喉咙给咳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