媅媺没完没了的。
“镇帅还令我打听了几件事。”
“都么子事啊?”
“就是,就是捎带着打听了杨家那蟾儿小姐的闺名、芳龄、庚辰什么的……”
欧阳直只好硬着头皮往外说。
“蟾儿小姐?那个村妇?她不是姓陈吗?”
要不说女人对女人的直觉极其精准,欧阳直才起个话头媅媺就对上了号,并且觉得这里有问题。
欧阳直心说果然坏了,原来从眉州回后,南离的手下人谁也没提过蟾儿相认的事,也难怪,只是酒席上那么一带一过,不是杨展、欧阳直这种文武各擅胜场的犀利眼光,谁也看不出有何异常,被媅媺这么一问,欧阳直那种对于危险的敏锐直觉告诉他这里恐怕真的有问题。
于是老老实实不带个人主张地把眉州事又复述了一遍,果然世子爷在大街上就跳脚了:
“特吗滴砍头壳黑心肝老爹龟儿子原来这么一回事!”
“他剜门盗洞子打听人家女娃儿闺名还有庚辰做啥子?”
媅媺一顿骂街,骂完还不解气“刷啦”
把折扇一合,敲打着手心踱来踱去,一边恨恨地咒念:
“这个小赵子,装模作样,一脸的假正经,人家在时他不问,人回去了还要上人家打听去,他安的么子心思?还不是看杨家势力大!”
再看看躬身作揖保持不动却拿眼角溜她的欧阳直,越看越生气,忍不住上去虚踹他一脚:
“滚!”
欧阳直挨了嗤依旧彬彬有礼:
“世子望安,直告退……”
他这不紧不慢的仪态更使媅媺莫名地恼火:
“安你个狗腿子,安,滚噻!”
想想又不对:
“回来!”
安心听喝的欧阳直麻溜地一转身,溜直地垂手侍立:
“直回来了。”
“我问你,谁给你的功名?”
“您。”
欧阳直毫不犹豫。
“谁给你的官位?”
“您?”
欧阳直绝不打喯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