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电梯门开,他径直走出去。
陈斯然赶紧发微信给白钧言汇报情况:“快拿下他了!
我棒不棒??”
“哇,棒!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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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跟我说说今晚都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主动撩我了,不过都是男人欲擒故纵的把戏,呵呵,我看他装得挺像个直男的……”
白钧言已经下班了,刚在联系发小,就收到了陈斯然的好消息,他眉开眼笑,语音外放,“不过这个健身卡,我不好意思用太久的,是管人借的。”
“知道了,一周够了,不,五天就够了。”
可恶,还是没加上微信。
男人的欲擒故纵!
白钧言疯狂夸他厉害,魅力无穷。
这些话术是最近工作学来的。
同事教的,说要吹捧那些来办展的艺术家,双方虽是平等合作,但只要拍那些艺术家的马屁,就能催他们快点弄作品。
到晚上,也相当自然地运用到了生活中。
就连他家里人,都说白钧言最近说话变可爱了,忍不住多给了点零花。
结束和陈斯然的对话,白钧言重新拨打任昭的电话,无人接听。
他打开b站,想看看发小是不是在线,发现他久违的上线了,在直播打游戏。
直播间有几百人在线,零零散散地有人刷弹幕,也有打赏的,问主播:“北北最近为什么没有上播了?都快一个月了。”
任昭的声音通过麦克风传出来:“抱歉大家,最近家里出了点事,没时间上播。”
声音是哑的,不知道今天又哭了多久。
或许,常人很难理解他失恋后沉浸式的这种自责,不去怪渣男,反而心里想着复合,是受虐狂吗?
可白钧言了解他。
发小容易在别人身上找情绪价值,从以前的每一次通话,聊天,白钧言可以想象出,当时的他有多幸福。
从前,任昭有自己,可自从自己去多伦多上大学后,一年就回来那么一两次,任昭独自在上海念书,一直单身,直到遇见渣男前任。
多年前,任昭父亲是跳楼死的,死后传的沸沸扬扬,说他爸爸是个大贪官,贪污了几个亿畏罪自杀了!
任昭那时候年纪还小,还在上三年级,周围“童言无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