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无宴回程的路上一直在想梁飞若。
他以前从不这样,因为梁飞若一直在他身边,他用不着想,目之所及,皆是她。
如果他肯动动手指,她就会立刻马上贴到他身上。
其实靳无宴从不讨厌梁飞若的亲近,他只是害怕深陷温柔乡,断了英雄气。
人有软肋,必会瞻前顾后。
他不想成为软弱的人。
他想着她,念着她,突然之间看见了她。
回城之日的失落骤然就填满了。
他不由自主停了下来,定定看去,专注而深情。
梁飞若被海桃提醒,对上靳无宴的视线,默然片刻,说:“这人是不是有病?看人的眼神像吃人。
我果然不能嫁他,不是一路人。”
这位太孙殿下的眼神野得很,一看就性格霸道不好相处。
而且殿下这么忙,哪有时间陪她。
她果然还是更喜欢温柔腼腆,能经常陪着她,妇唱夫随的体贴小郎君。
她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男人。
绝不是太孙殿下这样的。
梁飞若定了定神,抬步往前走去。
另一侧姚家的人反应过来,以更快的度迎了上来,口内道:“承安伯姚家参见太孙殿下。”
靳无宴的马动了。
以前是他不敢陷进去,现在他没有理由还等着她靠近。
他心口狂热的按捺不住,面上越冷静。
他知道自己一直压制的猛虎早就在那一夜脱出囚笼了。
姚夫人与姚家姑奶奶面上大喜。
靳无宴的马直接越过她们,到了梁飞若面前。
梁飞若看到他队伍后跟着一辆马车,一名貌美小女娘从里头探出了头,好巧不巧,和她的视线对上了。
靳无宴:“你来了。”
而后他倾身弯腰,朝她伸出手,“来!”
梁飞若愣了下,凑近细看,薄唇锐眼,一副无情长相,她很快回神,后退一步,平举双臂,合手交握,行礼,“殿下安康!”
海桃愣了愣,戳了下柳条儿,也一同行礼。
靳无宴维持着方才的姿势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