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情况,任何一个细小的差错或误会都可能致命。
“哦?”
对方冷眼看了他一眼,转头对身边人示意说:“搜一下。”
“不太可能吧?”
旁边的这个一边嘀咕着,大概意思在说,这农村小孩哪来那么大胆子私藏咱们的东西,一边还是走过来,仔仔细细搜了几遍身,然后失望回报说:“没有。”
“……那,就真的只能是正好耗尽了。”
“大概吧。
不管怎么样,再仔细找几遍。”
“是……那,这小子呢?怎么处理?”
看似是干部的几个人讨论结束。
除了重新投入寻找的那些人,剩下的十几道目光,都重新落回到韩青禹身上。
包括刚醒来,嘴角血迹都还没擦干净的那个“劳队”
。
这家伙刚才明明就晕了的,竟然这么快又活过来了,而且伤势看起来并没到韩青禹以为的那么严重。
受伤的劳队背靠着一棵大松树,坐着,手抚胸口,低头啐了口血水,抬头看看韩青禹,似乎很费力,说:“你,过来。”
他的嗓音有些低沉。
韩青禹不能不过去。
“你刚刚是想救我,对吧?谢谢啊,我叫劳简,是这里的头。”
样貌年纪大概三十七八岁的劳简这次开口语气温和。
但是,不等韩青禹回答,他就又已经顾自遗憾地接着说道:“可是,对不起啊……”
用目光示意了一下四周,劳简最后解释:“你刚看见的,是现在这个世界上最大的隐秘,人类社会安定和生存相关的最高机密。”
“我个人很抱歉,但是没有办法。”
他最后说道。
劳简说话同时,韩青禹发现对面他的身后,有人表情狰狞笑了笑,抬手,对他做了一个割喉的动作。
接着,劳简挣扎着站了起来,把手下人递过来的刀接在手里,指到韩青禹喉间。
韩青禹:“我不会说出去。”
劳简面无表情,“没用的。”
一秒,两秒,三秒……五秒,十秒。
刀在眼前,韩青禹看着劳简,沉默着。
这期间他有一种感觉,对方似乎在等待他的反应,等他说点什么或者做点什么。
所以,他暂时什么都没说,也没做。
没有方向、判断,他怕主动,会犯错。
劳简似乎有些意外和好奇,“你,不哭么?或者,不准备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试着跪下哀求我?”
韩青禹认真说:“……有用么?有用的话,我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