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夫人挽着乔初悦走在前,祝心妍领着蒋鲤走在后。
往后院去的这条路上,乔夫人的嘴就没闲过,全是对祝心妍的不满之语。
且她心里不忿,也就没藏着掖着,方园一里地都能听到,她吐槽祝心妍的声音。
“悦儿,你是不是脑子缺根弦儿,怎么还将她带了来。
以为我们琥珀将军府是什么地界,香的臭的一起往里塞。”
乔初悦恐这话被后面的祝心妍听了去,一再的给母亲打手势,让她将音调放低。
此举倒是惹怒了乔夫人,她冲后飞去一个眼刀,故意提高音调道:
“怕什么,这可是我家,我爱怎么说,就怎么说。
若不想听,就趁早走,我们还不伺候呢!”
乔初悦双手合实,冲母亲拜了拜,恳求道:“我的活祖宗,您就少唠叨两句吧!
也没人拿您当哑巴!
我已认了蒋鲤为干儿,现在和她同属一个战壕。
其实她这人性子不坏……”
闻言,乔夫人两眼一瞪,用手指戳女儿的脑门。
“你啊!
跟睿亲王一样,被她蒙蔽双眼了。
一个新丧的寡妇,不在婆家好好守孝,就这么着急忙慌的将自己嫁出去,嫁进的还是亲王府。
且进府后,就是专宠,可见她手段极高。
不说旁的,你听听她这个名字,心妍,心妍,那不就是‘心眼’多的意思。
而那个小的,才满三岁,就也学会拢络人心。
可见跟他娘是一路货色,都是鬼灵精怪的头子。
所以女儿啊!
你不要烦我唠叨。
切记要小心些,莫要跟这种人走得太近,若不然连怎么被算计死的都不知道。”
乔初悦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自己就那么缺心眼,分辨不出好赖人。
行,就算自己识人不清,可吕嬷嬷呢,她也觉得祝心妍不错,难道也被蒙蔽了。
但她知道母亲性子,怕将这话说出口,母亲再炸了雷。
不光吕嬷嬷受责不算,祝心妍就能被她当场扔出去。
为了彼此的安宁,乔初悦只能忍,任由母亲喋喋不休的说嘴。
虽蒋鲤人小,但也听出人家不喜自己。
他用手拉拉祝心妍的衣角,指着前面道:“娘亲,她在说我们的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