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没几步电话就响了,她拿起来一看,顿时笑咧了嘴,“章同学,难得呀!
您也有大清早来电的时候?”
“别贫了!”
章小鱼边喝着稀饭边嚷嚷,“老实交代昨晚干嘛去了吧,还彻夜未归,能耐了呀!”
唉?消息这么灵通?“你怎么知道?”
章小鱼一听这个问题,顿时激动了,“徐律师找了你一夜,啧啧啧,关系不一般呀,快说说到什么程度了?”
“屁个程度,就普通朋友,你思想能不能健康点!”
两人又拉拉扯扯了一阵才挂下电话,此时的C市正从沉睡中醒来,单薄的日光洋洋散散的落了一片。
刑善边走边用手指抚弄着手机屏幕,昨晚他找了自己一夜?能把电话打去章小鱼那估计是真着急了,虽然莫名其妙被他发了顿脾气十分抑郁,不过此刻多多少少宽心了点。
走到许家,杜梅和赵娟神色如常没有一丝异样,至于许肖律并没在家,连她们都不知道这人到底去了哪,难不成还在找她?
刑善坐到杜梅旁边和她聊着天,边在心里琢磨要不给许肖律打个电话报平安?都一晚上了还在找自己心里也过意不去。
只是还没付诸行动,门先开了。
进来的可不是一身狼狈的许肖律。
略显褶皱的衣衫,胡子拉喳的下巴,满脸无神的疲惫,此时的颓废狼藉和平时的光鲜亮丽简直判若两人。
杜梅也一副惊诧的摸样,“阿律,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
他没回话,一转头先看见了一旁有些呆愣住的刑善,红光满面健康宝宝的摸样,悬着的心“咚”
一下终于掉到了地上,随之而来的便是抑制不住的酸痛感,就像双手抬东西用力过度后就会呈现的那种后遗症。
他想自己是真被这人给整惨了,是不是上辈子欠她的?怎么两人偶尔争吵个事最后吃亏内疚的总是自己。
许肖律连鞋都没换就直接快步走进来,面无表情的平静带着风雨欲来的趋势,刑善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往后退,还没到底呢便被他一把拽住往外扯,踉踉跄跄的走到楼梯口还不小心将脚上的拖鞋给踢掉一只,想着把鞋子重新给穿回来,结果眼前的男人硬是当听不见,牛似的往二楼冲。
杜梅也被惊在一边,回过神后叫嚷着让他把刑善放了,结果乖孙子自觉当了回聋子,连个白眼都没抛给她。
一家子大清早的就闹了个鸡飞狗跳,直到“砰!”
书房门被用力甩上才稍稍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