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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解释?”
杜梅面色沉沉的在沙发上坐下,微不可查的叹息一声,“先和我说说你们的争执怎么开始的吧!”
“她接了大哥的电话!”
原来是这样,许肖一估计是太兴奋以至在没有确定对方是谁便脱口而出了,依他的性格能做出这事倒也不意外,除了面对外人可以保持惯有的精明,转而对着自己人就又会变成这个年龄特有的朝气,杜梅一度欣赏他良好的自我调节,却不想今天闹出了事。
对着孙子难看的脸色,微微斟酌了一下言辞便简洁的将这些事叙述了一遍。
许肖律在一开始表露出极度的愤怒后便趋于平静,线条冷凝神色淡漠仿佛掉到谷底般的认命。
稍稍理顺一下烦乱的思绪,“你怎么知道她和斯林的关系?装病的理由又是什么?”
解决博远的危机必定是巧合,总不可能未卜先知了解到这场风波。
“她小时候和刑培山出席过一场慈善晚会,我见过!”
时隔多年记忆中的小女孩其实已经变得模糊,进警局那晚粗粗一眼只觉得熟悉却没有想起来,最终确定她身份的是那只钱包,散落时呈现在眼前的那张身份证。
“至于我装病的理由很简单,门当户对!”
陈婉再优秀也不过是普通人,于许肖律的未来起不了任何作用。
顿时恍然原来初衷只因为这个,可还是觉得太过荒唐。
他看着自己向来尊重有加的老人一阵阵的想发笑,怪不得刑善说许家人可怕,连他自己都觉得心寒。
“奶奶!”
他的语气奇迹的仍旧平静,只是冷的不像话,“你太过分了!”
这叫他如何再去面对刑善,而对方又如何安心的留在自己身边。
“你毁的不单单是刑善的信任!”
极力稳住不断翻涌的气血,“还有我!”
他此刻竟不敢想象若有一天刑善离开自己会如何,但只要冒个头这个想法便如噩梦般将自己整个包围,连一个空隙都不剩,并且愈演愈烈。
杜梅猛地一震,撇开刑善的身份事实上自己也确实喜欢她的纯真善良,这些日子以来因为有她而让生活有滋有味了许多。
她本没想多瞒,等过段时间便亲自和刑善谈谈,若马上告诉她怕会对许家产生芥蒂,于许肖律不好,而现在却比预想的结果坏了不止一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