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子兰暗暗奇怪,从相貌上看,他双耳垂肩,说明这人为人宽厚,是个如当年蜀汉开国皇帝刘备所说的“勿以恶小而为之,勿以善小而不为”
的人,是个仁厚的君子,这辈子是会有很大的福报的,不仅会富可敌国,而且还松鹤延年。
可是,如今他却是命悬一线,危在旦夕。
华子兰再看了看床前站着的一脸愁容的美妇,只见她额头略窄,鼻头覆盖着一团肉。
华子兰心想,这个女人年幼时必然家贫,还好准头有肉,一定会嫁如意郎君。
“准头有肉心无毒”
,看来,她也是个善良的人。
“妈,爸怎样了?”
凌墨枫望向那个美妇问道。
“你弟弟打听到了一个法力高强的道士,据说能起死回生,已经去请了。
恐怕也快要回来了。”
那个美妇说道。
这个美妇叫程思琴,就是凌墨枫的母亲。
这段日子,不仅儿子心脏不舒服,连丈夫都身染沉疴,生死未卜,她愁的几乎一夜白头。
“妈,我请回来了一位大师,我的心脏病她已经给我治好了。
相信她同时能治爸的病。”
程思琴张眼看看凌墨枫身后,不见有什么仙风道骨的老人家,只见到一个打扮寻常朴素的妙龄少女,不由得奇怪起来:“那……大师呢?怎么我只见到一个小姑娘?”
“这个小姑娘就是大师。”
凌墨枫一边说,一边把藏在身后的华子兰轻轻向前推去。
程思琴没好气地说道:“别胡闹了。
这么个乳臭未干的小朋友能做什么?恐怕是个骗子。”
正说着,门外响起了一阵脚步声。
接着,门被打开,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领着一个身穿道袍,满头灰白色的头在头顶扎了一个髻的老年人进来。
“妈,我把玉虚道长请来了。”
那个小伙子正是凌墨枫的弟弟,凌羽枫。
“墨枫,你瞧瞧,你弟弟做事才靠谱。
他带回来的才是有道行的。
你带回来的这个恐怕不中用。”
程思琴说完,马上走上前去,对着玉虚道长嘘寒问暖。
玉虚道长看了床上的凌志远一眼,说道:“无妨,凌先生这是被人下了苗疆的蛊毒。
待我运功作法,注入真气进他的体内,把蛊虫全逼出来就行了。”
华子兰听了,不由得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玉虚道长刚进来时,华子兰端详了他一下,只见他油头粉面,竟是个不学无术,招摇撞骗的草包,有一些微末道行,可根本不够去为人抓鬼驱邪。
玉虚道长见华子兰取笑他,板着脸问凌羽枫:“他是谁?”
凌墨枫不等他弟弟回答,就说道:“她是我带回来治疗我父亲的大师。”
“现在什么人都管自己叫大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