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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七对面的郭青萍看见两人的相持的情形,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忙起身拉过如梅道:“如梅妹妹可别以为陈七姐姐是说笑的,快受了她这一礼吧!”
如梅就这样被郭青萍按着受了陈七一礼,然后又被郭五拉着坐了。
“你不知道,陈七姐姐说那样不客气的话语是有原因的。
她啊很少出门走亲戚的,三个月前好不容易去了登封姨妈家里做客,那里知道那家人居然以守孝为借口,什么东西都不拿出来招待客人,吝啬至极!”
如梅听了郭青萍这样讲,不管心里怎么想,脸上不由得露出同情的神色:“陈姑娘居然碰到这样的亲戚,可真是想不到……”
陈七听了这话,眉梢皱起,叹了口气道:“人啊,不能选择出身和亲戚的。
亲戚是好是坏,完全是个人的造化了。
说起来,我这姨妈家里人不过是吝啬喜欢贪小便宜罢了,最可怕的还是那些贪婪成性的亲戚,多少人家败落因此而起呢!”
如梅似乎不知道陈七语中这“贪婪成性”
的亲戚是说的沈宁家一样,点头附和着。
郭青萍看着两人摇了摇头:“好了,别说这些让大家都不高兴的事儿了,吃东西吧!
闻起来就比咱们在陈府吃的香呢。”
陈七这才对着如梅笑笑,还亲手为如梅涮起菜来,让如梅很是惊悚。
如梅实在是首次见到陈七这样善变的女子呢。
一顿饭的时间里,如梅不但领略了陈七春风般的温柔,也感受了她那夏日烈阳般的热情,秋日里咋暖还寒的表情,再加上一开始如寒风凛冽般的冰冷。
如梅觉得这是她有生以来吃得最为辛苦的一顿饭了。
然后再送一行人离开庄子之前,如梅又感受到了陈七变脸的迅捷。
当和男子们汇合,准备登马车离开时,陈七姑娘又成为了端庄知礼的名门淑女了,变脸之快,无比自然,看不出一丝做作来。
等这一行人走了,如梅才长松了一口气。
转念一想,又有点失望。
因为陈七的缘故,她和郭青萍说话机会少得可怜,更别提进一步结交了。
如梅觉得有些沮丧,她本来想着要抓着机会和郭青萍结交,无论她行为多么离谱。
只有这样,在未来她和余新娘的战争中,她才能理所当然的站在郭青萍这方了。
可惜了!
如梅想到陈七那言行,不由得抚额!
此时的她,还不知道这个陈七,在她后来的生活中将扮演极其重要的角色。
再说开封城里,齐氏到达六房老宅时,已经是黄昏时分,先往客院去看悦姐儿。
小姑娘许是吃过药没多久,正昏睡着。
饶是屋子里的炭炉烧得正旺,但是一张小脸上依旧不见一丝红晕。
齐氏打量了下被褥,看了看一边服侍的小丫头,对着吴姨娘露出了赞许的眼神。
!
吴姨娘抹了抹眼角,随着齐氏去了外间。
“太太回来就好,今日个一早,我也被悦姐儿吓到了,嘴唇都是乌青的!
好在大夫来得及时,只是要好生休养着便没有大碍了。”
齐氏点点头,“大姑奶奶已经不在了,以后悦姐儿就如同咱们自家的姑娘一样,姨娘你就多费费心了。”
吴氏没有儿女,自是愿意这悦姐儿长在自己身边的,哪怕是一段时间也好啊,再说吃穿用度什么的也不用自己掏钱。
齐氏又问了下家里的事儿,尤其是如兰回来几日的起居行为。
吴氏自然知道齐氏的忌惮,事无巨细的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