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断笑了笑,模样很是无辜。
华裳泄了气“算了,你跟我来。”
她牵着他的手往回走。
慧断乖乖地任由她牵着。
两人踩过落满竹叶的小径,刚刚走到寺庙的回廊里,外面就突然“噼里啪啦”
下起了雨。
华裳将他按在回廊的石凳上,自己则半蹲下来,仔细检查了一下他的伤口。
她的手直接探进慧断僧衣中,熟门熟路地掏出一块白色巾帕,一点点将他手心洇出的鲜血擦干,而后从自己的袖子中掏出一瓶药。
她低下头,一口叼住塞住瓶嘴的红布,“啵”
的一声,红布包裹的塞子被拔了出来。
她的两指捏着瓶子微微倾斜,白色的粉末便撒到了他的伤口上。
伤口突然火辣辣的。
慧断的手下意识缩了一下,却被她死死按住了。
“别动。”
她咬着塞子含糊道。
没多久,被撒上药粉的地方开始变得清凉。
慧断默默地盯着她的唇,突然出声“施主,最近还好吗”
他的声音快被淅沥淅沥的雨声淹没。
华裳松开了手,将瓶子重新盖好,收进袖子里。
“好,有吃有喝好得很。”
慧断眼睛弯起,眼尾有几些红“贫僧也是这么想的,毕竟施主从来不会令自己吃亏。”
华裳坐在了地身旁,懒洋洋地依靠着柱子瞧着外面的小雨。
“下雨可真是不好。”
慧断想要摸摸掌心被她处理过的伤口,还没摸到,就被她一巴掌拍开。
华裳笑道“劝你最好不要这么做,小心你整只手废掉。”
慧断“嗯,贫僧晓得了。”
“说吧,你为什么会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
慧断“贫僧相信,施主一定善解人意。”
这就是让她不要再追问的意思。
华裳摸了摸下巴,手搭在膝盖上。
可是,无论怎么想这里面都古怪的很。
华裳突然道“地上还有竹子上的鲜血都不是你的吧”
慧断只是微笑,并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