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此郑重其事,让华裳也忍不住谨慎起来。
华裳从盘腿大坐,改为跪坐,认真地盯着尚星仪的手指。
他的手指比起他的脸还要更耐一些,细长灵活的手指飞快地摆弄着那一根根草棍,摆出华裳不懂的符号。
华裳眨了一下眼睛,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阳光落在他手腕上的一瞬,她竟恍惚间觉得从他手腕处显露出的血管颜色是金色的。
“请问冠军侯想要问什么事”
华裳想了想,犹豫道“问姻缘。”
尚星仪抬头了她一眼。
华裳气闷道“你什么我就不能问姻缘了吗你也知道我那两次失败的婚姻。”
尚星仪顿了顿,缓缓道“只是缘分未到而已。”
他又解释道“我以为您会问二十岁的那一道大劫。”
华裳眯起眼睛,“你这么说我二十岁的确会有劫难”
尚星仪立刻闭嘴不言。
华裳直起身子,屁股离开小腿,她的身子朝他的方向倾了倾,“尚大人”
尚星仪神色不动,“所以,将军要算这劫了吗我每日只起一卦。”
华裳想了想,“不,我还是要算姻缘。”
尚星仪“”
华裳盯着他的眼睛,慵懒又狡猾地笑了笑,“我猜是有人让尚大人算过我这场劫难了吧所以,我如果问一下这场卦的结论,也不用占用今日算卦的名额了。”
尚星仪抬起头深深地了她一眼,他眼眸深邃,如同星河。
“我可真是对冠军侯您佩服万分。”
说罢,他又低下头,摆弄起那些小草棍。
尚星仪淡淡道“我只能说,冠军侯您只要好好在长安待着保准您平安无事。”
“是谁那么在意我的生死”
尚星仪“这个我可不能说。”
华裳眨了一下眼睛,莞尔一笑,“你这样说,我就猜到了。”
尚星仪“我只能告诉您,至少有两拨我无法拒绝的人,要我算算您这一劫。”
尚星仪抬起头,唇角一勾,眼眸明亮而幽深,“冠军侯您的一言一行,可是牵扯着长安众位贵人的心思。”
华裳挑了一下眉,“所以,你这卦象是这么显示的”
尚星仪两指捏起一枚草棍,草棍横在他的眼前,遮挡住他的目光。
尚星仪道“卦象告诉我,姻缘不顺。”
华裳瞪圆了眼睛,似乎想要立刻掀了他这神棍的桌子。
尚星仪又不紧不慢道“但并非毫无转机。”
华裳勉强按下性子,仍旧恶狠狠地瞪着他,“转机在何处”
“下一个,或许是再下一个,动,则有转机。”
“胡说八道”
华裳“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