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徴所属千牛卫,皇帝身旁近卫,以十二日为周期按班轮值。
“好,等着哥哥大杀四方。”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陈柔心满意足地送走陈徴。
她躺在床上,把昨日的两个梦仔仔细细想了一遍,一个是过去的,一个是似是预知将来的,而她要过好现在。
她有三件要做的事情
第一,确认自己和戚戎的心意。
第二,养好身体。
第三,赚钱,经营自己的人脉势力。
“雁,你把我的绣箩拿来。”
陈柔叫人拿来针线,说自己要刺绣解闷,她作为一个世家贵族小姐,平日闷在房中,除了刺绣外,也没太多事可做,自是绣艺精妙。
很快,精美的绣纹便在她手底下成型。
她轻柔地摩挲过那个小小的“柔”
字,将绣好的手帕放下,披衣下床。
陈柔取出一个紫檀木妆奁,解开锁,拉开抽屉,取出一张卷好的字条。
她低头瞥了眼上面的字,随后嘲笑了一句“真稚嫩。”
把花猫脸擦干净。
这七个字乃行所写,笔走龙蛇,遒劲无比,已是小有火候。
戚小侯爷他素来喜欢法,搜集了诸多名家字帖,十数年勤学苦练,这一手字早已形成了属于自己的精神气韵。
只不过陈柔见过定北王戚戎的字,再这少年笔锋,终究是生嫩了些。
她在梦中曾临摹过他的字。
陈柔兴起,自己研墨,执笔写下
潇湘水断,宛委山倾。
珠沉圆折,玉碎连城。
甫瞻松槚,静听坟茔。
千年万岁,椒花颂声。
写完停笔,她将两张纸条拿在手上细,发现自己写的还不如这少年笔锋,再多几眼,更是远远不如,不由得俏脸一红。
以己之短,攻彼之长,实非聪明人所为。
待到墨迹干透,陈柔将两张纸条卷起,塞回妆奁,她向窗外时,似是见两个女子在檐下对着她笑。
第二日,陈柔早起在园中练舞。
孙神医走时说过,她这样的身子,虽说是要静养着,却不适合一直待在房中,理应活动腿脚,方能强身健体。
她亲哥陈徴小时候身体也不大好,后来跟着戚将军学武,现在倒是生龙活虎,勇武过人。
至于戚戎,据她哥说是打小身强体壮天生神力力大无穷
所以他才会打不过他。
大概是这样吧。
午后,兄长陈徴带着客人上门。
陈柔早就让人在池边小亭中布下棋局,他二人相对落座,戚戎黑子,陈徴白子,陈柔坐在一旁,给他俩斟茶,摆上几样糕点。
戚戎穿着红色交领中衣,外罩一层玄袍,只衣领袖口处露出些许朱红,他的头发照样高高束起,俊脸全露,整个人还是那么的张扬锐利。
对面的陈徴蓝衣白袍,因是在家中,头发只是月白发带简单一束,腰间一条蹀躞,悬着一把白玉小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