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小七年纪小,这会儿怕是忘了吧。”
说到这里,她不知想到了什么,笑了一声,“也好。”
“忘了好。”
“娘吹笛子给你听。”
玉笛声响,悠扬婉转,此时天寒料峭,她笛声中却是江南烟雨。
吹到一半,笛声停了,她猛然咳嗽了几声,这才想起自己已经许久没有吹过一首完整的曲子。
“夫人,边关传来急报,华阳公主她殉国了。”
“砰”
玉笛坠落,嫣红的笛穗上浇上了一捧新红。
“夫人夫人快来人啊”
纷乱中,小女孩捡起了母亲最心的玉笛,满手嫣红。
纷飞的纸钱与漫天的雪花相比,是另一种不同颜色的白。
见归人,她道
“戎哥哥”
“我娘去哪了我找了好多地方都找不到她。”
陈柔睁开眼睛,眼前轻纱帷幔,雕花屏风,是她熟悉的闺房。
“七姑娘醒了七姑娘醒了快去告诉老爷和大公子”
她醒来已经是第二日,昨夜她昏倒,一园子人仰马翻,陈献找大夫来过,说是七姑娘白日受了刺激,身体并无大碍,只需好好修养。
为了在父兄面前表达自己身体真的没事,陈柔努力喝了两大碗粥,还吃了不少小菜。
谁知陈徴在一旁见了道
“吃这么少,小猫三两口。”
陈柔瞪他“不少了,两碗粥呢。”
“塞牙缝都不够。”
陈柔在心里哼了一声,不搭理这种人了,她的努力在他眼里不值一提。
“这几日别出门,好好养着身子。”
“听父亲说你想管铺子,这些事等些天再说。”
陈柔道“那我要在房里账册。”
“你啊,可真会给自己找事。”
陈徴宠溺笑笑,叮嘱道“别太伤神。”
“从小到大我都在园子待着,除了养病就是养病,真的很无趣。”
“哥,这种日子,保准你一天都不想过。”
“昨天只是一个意外,我现在身子好了,可以做别的事。”
“好好好。”
陈徴无奈,抬手摸了摸妹妹的头,“要不你出了园子,只在府中走走跟府里其他的姑娘说说话。”
陈柔十分敷衍地点了点头。
见她如此,陈徴自是无奈又心疼,柔声道“你还想要什么”
陈柔状若不经地提醒他“哥,你跟小侯爷的赌局呢”
“你说这个啊,恰好这几日哥哥休沐不轮值,明日叫戚戎上门来玩怎么样就在你园子里,让你亲眼瞧瞧哥哥怎么在棋盘上大杀四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