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正大地秀,和暗戳戳地秀,两者合二为一。
看得沈斯京太阳穴突突直跳,额头青筋暴起。
将这条朋友圈盯了半小时,他恹恹躺在地下室沙发里,手臂都抬不起来,盯着天花板发呆,季衍风看到他这副鬼样,靠着椅子笑得不行:“上次我看到你俩在那聊天,就猜到有这么一天。”
沈斯京疲乏揉揉眉心,坐起身,枕头毫不留情猛地扔向季衍风。
粗声骂:“事后诸葛。”
季衍风抱着枕头:“完了,你真完了。
现在连骂人都那么软弱无力。”
都懒得开口说话了,沈斯京烦躁脱了衣服,赤裸着上半身,肌理线条明晰,肌肉壮得恰好,线条凹凸漂亮,摸出白瓷烟盒敲了一根烟出来,搓捻松烟丝,一根沉香插条塞进去,点燃,轻烟袅袅升起。
就这样赤裸上半身,低着头抽烟。
季衍风嫌弃地离远了些,说老婆闻不得烟味。
沈斯京目光斜过去,那烦躁漆黑的眼神又让季衍风笑了半天,挥挥手,出去给他这兄弟买烧烤和酒去了。
只剩沈斯京一个人,咬着烟蒂,眼微眯带着迷朦盯着地板。
他之前问宋茉,她甘心不甘心只做他的妹妹。
她笑说他傲,那个表情,那个语气,他万分笃定她是不甘心的,他颇为受用,得意,傲,但心里也是真甜。
但是现在,她好像真的甘心了。
他却不甘心了。
这天后,沈斯京又重新返回到沈家。
啪地关上车门,他渐渐走近,远远就看见宋茉在院子里浇花,繁花似锦的花圃前,阳光倾洒而下,她的声音轻柔传来:“给你看看我新种的牡丹,卖花的老板说是花界中的王母娘娘。”
嗓音柔媚得像缠缠绕绕的藤蔓,笑声轻柔甜美。
视频那边的华清越在那边也笑了下,说了几句什么,嗓音清冽宠溺。
沈斯京插着兜,险些脚又要往门口一迈再离家出走一次,被宋茉看见了,偏首,清淡目光扫着他,他强忍刮心的难受,面色冷若冰霜地从她身后淡然掠过。
还王母娘娘,老子还是玉皇大帝。
到了深夜,沈斯京仍然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得他今天他妈的就不该回来,就应该失踪两三年让宋茉着急后悔,最后断手断脚的回来,她肯定抱着他痛哭流涕。
男人猛地哗啦掀开被子,顶着俩淡淡乌青的黑眼圈,趿拉拖鞋,踢踢踏踏走到宋茉房门前。
黑暗寂静一片,只她的房间灯还亮着,透过门缝隐隐散着光。
他哐哐哐地敲门,想到她说敲门力气小点,又松了力度,轻轻敲了敲。
没几秒,门开了。
露出一张女人略带困意的素脸,挑着秀眉,嗓音懒洋洋的。
“怎么了?”
他胸膛猛烈起伏两下,两大步迈进去,直接掐着宋茉后颈问她,这一个月他不在的日子里,她和华清越做到哪一步了,脸亲了没,嘴亲了没。
宋茉困意消失殆尽,像看神经病一样看他,过了一会儿,精致下巴扬起,纤细指尖轻轻撩起头发,淡声说:“哪哪都亲了。”
沈斯京的脸瞬间白了,心脏破口流酸水流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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