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名裁判也说道。
心中却已有决断:
若钟桐君的曲子只有三日前的水平,那他们无论如何,都要给神都捧一个胜利出来。
这般明朗的差距,谅墨林也说不出个“不”
字。
然而钟桐君却没有拿起竹笛,她沉默了下,喟然叹道:
“我不知伱手段究竟如何,但只论这一首曲子,桐君甘拜下风,这一场,是我墨林输了。”
哗——
她的声音经由法阵扩大,席卷过人群。
这时,沉浸在情绪中的围观民众们才如梦方醒,愣住,只觉惊喜来的太快,让他们毫无准备。
足足愣了数息,才有第一声欢呼响起,然后是越来越多的欢呼声,绵密如海。
“胜了。”
“我们终于胜了一局。”
“那女子认输了。”
神都百姓被压了好些天,不想竟真有转折,而且并非出现在大家最自信的围棋上,而是乐曲的较量。
突出一个出人预料。
登时便有人兴奋地朝远处跑去,将这个消息分享给友人,却给远处涌来的磅礴人群吓了一跳。
然后,那些尚且不明所以的人群,也听到了墨林认负的话,激动喧哗起来,纷纷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场面一片混乱。
……
擂台上。
季平安意外于这姑娘的坦荡与干脆,想着对方节省了自己不少时间,起身点头:
“承让。”
然后迈步径直往下走,这果断干脆的动作令本想留他交谈乐理的钟桐君也愣了下,不知是否该阻拦。
眼看季平安就要走入人群,先前那名登记的年轻乐师终于一个激灵,捡起纸笔,问道:
“那个……这位公子,不知如何称呼?”
季平安没有回头,说道:“禾。”
年轻乐师确认般道:“人可何?”
();() 季平安丢下一句:“就只是一个禾。”
说完,在自觉朝左右分开一条通路的人群中走去,沿着白堤,朝远处离开。
现场太乱,涌来的人太多,冲散了原本的格局。
所以除了最靠近的一群人,后头的人们都不知道这个戴着斗笠的年轻人就是方才的获胜者,眼睁睁任凭季平安离去。
还有少数几个好奇心重的,奋力挤开人群,尝试追随季平安,想知道这个神秘的“禾先生”
住在哪里。
“师姐,接下来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