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突然听见,他登时就顿了一下,而后,克制不住地有些失去理智。
太多不能言说的情绪需要宣泄不能告诉的心思。
夜到后半,愈加安静,风里有露水湿气,浸着人肌肤生凉。
但顾星沉手指尖沾染的温热和香水味,依然退不下去,还有些微微发麻。
他修长的背往后靠着栏杆,了眼许罂的屋子。
到处,都是她的物品和气息。
顾星沉仰头吐出一口烟,睫毛颤了颤,眼睛在白烟里有些困顿。
虽然,玩儿她很舒服。
可是。
天亮之后他和许罂,还怎么继续做“朋友”
如果不做朋友,他们又能做什么
第二天,许罂睡到快11点,被窗台的几只麻雀吵醒。
宿醉后疼痛的脑仁儿,让她瞬间心情不太好,揉着乱乱的长发推开被子坐起来。
麻雀才窗台吱吱喳喳,有浅浅的阳光从窗帘被拉开的地方流泻进屋子的木地板。
春天的阳光很暖,颜色也浅,有一些月色般的浪漫。
许罂在床边坐了会儿,努力地找回些关于昨晚的思绪,然后很清晰地印在脑海的,是顾星沉伏在她眼前,那双孤狼一样像冰却又灼人的眼睛,深黑的,没一点杂色。
纯洁,冷淡,但下面烧着火焰。
甩甩头,许罂赤着脚穿上拖鞋。
客厅一如往常的干净,许罂了眼墙上的钟,快到中午。
厨房有做饭的声音传来。
天然气的细细声,还有水给煮开的轻微咕嘟声。
余光往那边了一下,许罂垂着脸走到沙发坐下,拿遥控器。
菜板上,土又被切下一片,顾星沉听见客厅有电视的声音,往后微微侧了下脸,也没管。
电视的电影频道,介绍许罂去年拍的长歌传。
许罂拿了茶几上的可乐,呲一声打开,仰头喝的时候,顺势了眼厨房。
顾星沉正背对着她在切菜,修长高挑的个子,衬衣、西裤,背后的腰间系着灰色围裙的细带。
温和、斯文。
可许罂脑海里闪过的,却是昨晚顾星沉用清深的眼睛着她,发际线一直滴汗的样子。
摸了下有些热的脸,许罂把可乐放下。
不想喝了。
顾星沉把炒好菜端到客厅桌上,了眼沙发,许罂仿佛在专心电视,样子很平常。
他了眼她膝盖上,有大片的皮肤被磨破了。
“洗手吃饭。”
他说。
许罂这次难得很顺从,听了也没说话,去卫生间洗了手,擦着护手霜出来。
顾星沉已经摆好了碗筷。
她刚过去坐下,顾星沉就放了一杯热水在她手边,然后,是一小粒白色药片。
“饭前把药先吃了。
越早吃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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