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裴玉珠受罚之后就被丫鬟扶着回了所住的玲珑院。
裴玉珠自幼千娇百宠的长大,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更别提众目睽睽之下被人责罚了。
今日哥哥回京,那么多双眼睛盯着镇国公府,而她却在众目睽睽之下被鞭笞,想到这事儿只怕不出明日便会传遍整个京城,裴玉珠心中便委屈极了。
若依着她的性子,这会儿怕是已经是摔了一地的东西,可今日,她身上带着伤,便是稍微动动都痛到她浑身发、颤,又怎容她胡来。
可也因此,她心中更是一阵气急,咬牙切齿道“哥哥一定是被那小贱人迷、昏了头,否则,不可能这样对我的。
今日之辱,我一定会找了机会还回去的。
我便要把她踩在脚下,着她求饶。”
听着自家姑娘这话,玉芍都要吓坏了,忙道“姑娘,您快别说了。
这话若是传到世子爷耳中,怕是更伤了您和世子爷的兄妹关系的。”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裴玉珠更是要气死了。
可没等她再动怒,却听一阵脚步声传来,只见镇国公夫人高氏缓步走了进来。
到母亲过来,裴玉珠再没忍住,哭了起来,“娘亲,您得给珠儿做主呢。
那徐琼算什么东西,哪里配得上哥哥了。
可哥哥,竟和迷、昏了头一般,为了这个女人,让阖府的人女儿的笑话。”
今日女儿被责罚,镇国公夫人心中当然也是怜惜极了。
可这事儿,若换作别人对女儿动的手,镇国公夫人还能耿耿于怀,可偏偏是自己儿子,她还能当真为了这事儿和儿子置气不成
所以,她也只能低叱女儿道“你也是,你平日里不管心里怎么瞧不上你嫂子,怎么找她的麻烦。
今个儿这样的大日子,你也该收敛些的。
你哥哥说的不错,你嫂子到底是他明媒正娶过门的,你这样落她的面子,岂不让你哥哥也跟着难堪。”
裴玉珠万万没有想到娘亲不安慰自己也就罢了,竟然还有责怪自己的意思,一时间,她哭得更是厉害了,可她虽委屈,也不敢说哥哥的半个不字,她心里知道,在娘亲心里,哥哥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她只把矛头对准了徐琼,哭倒在母亲怀里道“娘亲,平日里连您都觉着徐琼恭顺安分,可今日,女儿算是知道她的真面目了。
她之前那样根本就是装出来的。
否则,怎么可能不替女儿求情,而是在那里故意女儿的笑话。
您可不能饶了她啊。”
这话纵裴玉珠不说,镇国公夫人其实心中已是耿耿于怀。
这会儿见女儿哭得扑倒在自己怀里,她更是觉着一阵窝火,安抚女儿道“你说的对,平日里是娘亲眼拙了,只当她是个乖巧的。
这样的女人,娘亲断不会容她在府中的。”
镇国公夫人本就瞧不上徐琼的出身,毕竟在她来,儿子芝兰玉树,出身高贵,这京城的贵女都可以让她尽情挑选。
可偏偏,这婚事是老国公爷早就定下的。
她也不好说什么。
可今日,徐琼弄得她这样没脸,她是再容不得这个女人了。
尤其想到儿子今日那样袒护徐琼的样子,她心中顿时一阵嫉妒。
凭什么自己十月怀胎生的儿子,竟然为了一个女人,像是变了性子一般。
世间没有不透风的墙,即便镇国公夫人为了女儿的颜面,早早就下了禁口令,不允许底下的奴才嚼舌根。
可这事儿还是不过半个时辰就传遍了整个京城。
延禧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