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热过了,”
陈叔不以为意道,“吃完后把药喝了,上午就别去教室了,休息好再去。”
说完就走,到了门口又拐回来,从兜里摸出个煮鸡蛋,放桌上了。
那是顾裕生高中三年,唯一一次没有去上课。
他把饭吃得很干净,去水池里洗刷了饭盒,又给休息室打扫了一遍,出来的时候,陈叔正趴小黑板上写扣分情况,扭头一看,表情有点嫌弃。
可能是觉得这孩子,太客气了。
但也没说啥,还是无情地扣了他们寝室的分。
高中的时间过得好快啊,毕业的那个暑假,顾裕生回学校看老师,最后特意留了点时间,来到宿舍楼里找陈叔。
宿舍楼没开灯,安安静静的,窗台晾晒着熟悉的绿白色校服。
跑了两趟也没见着人,气坏了。
手上拎的水果多沉啊!
后来才在食堂找到,人家跟后勤处的老师打扑克牌呢,精神那叫一个高度紧张,顾裕生都站旁边了,也没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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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花笑的脸,又很快地映着了阳光。
“……想什么呢?”
陆厝从浴室出来,还在用毛巾擦拭头发:“笑得那么开心。”
没啥,就是顾裕生心里有点美。
他现在可是拥有了带独卫的卧室!
幸福!
“没什么,”
顾裕生仰起脸,“你怎么不用吹风机啊。”
那么长的头发,自然干的话得好久。
说起来,陆厝身为一个男人,为什么要留头发呢?
他第三本书看得断断续续,都没忍到结尾,自然忘记文中有没有对此做出解释了,不过顾裕生在这方面,并没有什么刻板印象,女孩子可以剪短发,男人当然也能留长发呀,只要自己喜欢就好。
更何况陆厝真的很养眼!
可能是因为五官太过出众,所以长发并不突兀,而是一种英气的美。
“手举得累,”
陆厝在他身边坐下,“慢慢等着干吧。”
顾裕生笑了起来,想起自己曾经的舍友,不叠被子的,假装没看见地上垃圾的,比比皆是,这种小事方面,他一般不跟人计较,能自己干就自己干,结果现在又碰上一个懒得吹头发的。
记得合租那会,自己一位舍友的女朋友也来短暂地住过,见到顾裕生把房间打扫得干净明亮,居然热泪盈眶地上来,叫了一声妈咪。
给他吓一跳。
他可没有给人当爹当妈的爱好。
就是有时候不免心软,有点多管闲事罢了。
比如现在。
“我给你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