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
他拒绝了。
这个点天早就黑了,医院里面也变得格外安静,“你还是去陪江会会吧。”
周晋为沉默稍许,还是出声安慰他:“你不用太担心,她现在状态没有那么糟糕。”
“治疗方案决定好了吗?”
周宴礼问。
“没有,需要先做穿刺,确定是良性还是恶性。”
周宴礼当下只关心一个问题:“疼吗?”
周晋为没有瞒他:“会疼。”
周宴礼又不说话了。
这些天来,周晋为所受的折磨又何尝比他的要少。
他一直陪在她身边,见多了她白天强装坚强,晚上落泪的场面。
他抱着她,说不用怕,都会好起来的。
江会会靠在他的肩上,声音哽咽。
周晋为就像是一幢建筑的承重墙。
周宴礼和江会会都可以流露出难过的神情来,唯独他不可以。
他是他们的主心骨。
这段时间他没有睡过一个好觉,忙着到处联系医生。
他在这个时候庆幸,他有个还算不错的家庭背景,可以给他带来便利。
实在累狠了,他就坐在走廊的长椅上眯一会儿。
但也睡不了太久,他心里装着太多事,注定了让他没办法安稳睡上一个好觉。
他比之前更憔悴了,江会会消瘦的同时,他也清瘦了许多。
几次险些晕倒,再好的身体,也扛不住他这么造。
但他还是能若无其事的安慰周宴礼:“回去之后好好休息,不用担心,这边有我。”
—
或许是因为江会会太久没去学校,占彤也察觉到了
()不对劲。
她给江会会打电话,问她到底怎么了:“我问班主任他不肯说,周宴礼这几天也没来。
我听孙炬说,周晋为也挺长时间没来学校了,你们到底怎么回事,是一起去度假了吗?”
在接她的电话之前,江会会还在困扰该怎么找借口解释。
想不到她自己已经把借口找好了。
江会会顺着她的话点头:“对呀,夏天是最好的旅游时间。”
占彤哼了一声:“你还真把我当傻子了。”
江会会笑了笑:“最近碰到一点事情,所以会晚点回学校,你不用担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