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书摘下手套、围巾。
她感到好热,或许是因为刚刚在奔跑。
棉衣拉开领口处的拉链,散出看不见的热气。
“好久不见。”
林知书说。
梁嘉聿笑:“好久不见。”
“你今天怎么忽然回来了?”
“你过生日。”
林知书呼吸谨慎:“你知道今天是我生日?”
“结婚的时候,我看过你身份证。”
“哦,对。”
林知书的心脏开始小心地皱缩,“Chole说你行程要到十二月中旬才结束呢。”
“是,明天中午的飞机回鹿特丹。”
“你特地回来的?”
“小书,我以为你这么聪明,不需要问。”
梁嘉聿看着她,发出低沉而愉悦的笑声。
他几乎从不遮掩自己对林知书的付出,他带她搬家,同她结婚,说小书,你应该自信一点,我也喜欢你。
而此时此刻,梁嘉聿也说,他是特地为她回来的。
是否因为梁嘉聿其实从不期盼对方一定要等价给他些什么,因此他才可以这样坦然而无畏地说出自己的付出。
又或者,这些
在他看来,并非是那样的难事。
因此不知其中价值,才可以这样无谓地说出来。
林知书觉得,自己又在不受控制地试图滑向某个深渊。
她在意识彻底失控之前,叫停了自己。
“谢谢你,梁嘉聿。”
她声音依旧充满雀跃,但拒绝解读他话语里更多的内容。
汽车一路行驶至公寓,两人下车。
梁嘉聿从后备箱里取出了一个蛋糕盒,林知书认得这个牌子,是BLACKSW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