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以谋与许重昌对面而坐。
“单兄请节哀。”
许重昌看他道。
单以谋侧眸而视,无所言语。
“怎么?”
许重昌看他的样子似是心事重重。
单以谋摇头:“我不确定。”
他在想参星真人说的话,又不是个没定性的莽夫,常成岭昨夜怎么就那么不懂事了呢?
“不确定什么?”
许重昌问。
“昨夜并非我守灵,我不确定灵堂是否真的风平浪静。”
单以谋说。
“你是担心……”
许重昌的脸色有些变化。
单以谋还是迟疑,他道:“我并不了解他,你觉得,夜半扰亡者这等事,有人能做的出来吗?”
许重昌与他对视片刻后,眯长了细眼道:“若是杨臻,或许真有可能……”
单以谋登时按着桌子站了起来。
许重昌看着单以谋颈项上因过力切齿而微起的青筋,问:“单兄,参象掌门的死没有问题吧?”
“掌门的死当然没问题。”
单以谋咬牙道。
“既然没问题,杨臻就没理由去扰得参象掌门不安宁了啊。”
许重昌直言道。
单以谋深吸一口气道:“确实,他无论如何都不能去打扰掌门。”
许重昌按住单以谋的肩膀,将他压回椅子上说:“想知道他有没有,试探一下不就好了,若他真的做了,那逆元的人还怎么在峨眉待得下去?他怎么也应该会为逆元想想的。”
时近晌午,许重昌独自一人来到了杨臻所在的院子。
焦左戎与周从燕正在院中闲话杨臻的小毛病,瞧得他走过来后,焦左戎迎过去道:“许掌门,方才便听说你到峨眉了,来此,有事?”
许重昌与二人问过好后说:“先前在中都之时,贵派杨兄帮了崆峒不少,如今听说杨兄也在这里,所以特意来看看杨兄。”
“没事没事,小师叔不会在乎这些的。”
焦左戎说。
“诶,杨兄在不在乎是一回事,我来不来是另外一回事,到底杨兄帮了崆峒那么多,我这一声谢谢还是应该讲的。”
许重昌说,“不知杨兄现下在不在?”
“在屋里呢,我这就去喊他。”
焦左戎说着扭头去了杨臻的房间。
“周姑娘,周庄主近来可好?”
许重昌转脸问周从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