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还要分出精力周全七零八落的崆峒,实在是忙活得厉害。
其实从前就有不少达官贵人喜欢来武林盛事瞧瞧新鲜,只是这回的这位大人物来晚了些,错过了最热闹的时候,要想再看众派聚首,就只能等第七日晚上的公榜宴了。
公榜宴是试武大会的尾声,算是个总结性的宴席,把日榜和总榜宣读一下,也是提前预告一下武林的热点人物。
许重昌这一睡便是半天,时近傍晚才缓缓醒来。
();() 杨臻一直守在这里,和韩骁等几个崆峒弟子一起,不为别的,他还有话要问许重昌。
自然,除却杨臻以外,也还有其他的人守在这里。
不知是否是出于愧疚,钱津达也是寸步不离地坐在床边等着,另外,与崆峒同宗的武当和昆仑也派了弟子在房外留守。
蒋文彬似乎还没从接待大人物的忙活事中脱身,此时也只留了蒋固宁和几个小厮跟着杨臻看着许重昌。
许重昌醒时杨臻刚好出去看小厮煎药了,钱津达让蒋固宁去喊杨臻,自己则留在房里看着。
杨臻不一会儿便赶了过来,嘘寒问暖的话钱津达已经说过了,他也无须多讲,直接搭了脉查探情况。
习武之人只要不过损真气,伤筋动骨都不是大事,受点皮外伤流点血更是没什么了,两贴补药就能找摸回来了。
等着许重昌差不多清醒了之后,杨臻才说:“我有话要问你。”
“杨兄请讲。”
许重昌由一旁的武当齐睿扶坐起来。
“你既说剑影诀鲜有人会,你又是怎么‘略知一点皮毛’的呢?”
“我与昆仑派的东衢兄素来喜欢钻研剑法,这一点剑影诀的皮毛正是如此得来的。”
这个答复让杨臻皱了眉,他的眼睛只是左右摆了一下,便又问:“那个田溢是个喜欢摆弄毒的人?”
许重昌点头:“田溢生性孤僻,少与人交流,武功上没什么心得,平日里总是一个人琢磨些稀奇玩意儿,因为从来没伤到过人,所以师长们也没说什么。”
“黑鸩花……”
杨臻犹豫了片刻,“还有么?”
许重昌只道不知:“我不曾问过,残害师长的事,我实在……”
他说不下去了,垂下头去似是有些哽咽。
杨臻觉得哪里不对,又问:“你说是梁奉一逼你做的,他拿什么逼你?”
钱津达有些看不下去了,他起身挡在许重昌前面,插话道:“小兄弟,毕竟事发不久,还是不要问太多了吧?”
杨臻抬眼看他,无所言语。
现在追问确实有点强人所难,不过此时不问,难不成还眼看事过境迁?
蒋固宁明白杨臻的想法,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悄悄地拉了拉杨臻的袖子,希望他不要和钱津达闹得不愉快。
许重昌闷了好久,抬手拦住了钱津达,他惨惨一笑:“多谢钱庄主的好意,晚辈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