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过,杜老板给我算哪门子交公啊,我这闲人身份可不合适。”
杨臻叹气。
“如此,倒是杜某思虑不周了,抱歉抱歉!”
杜三斤劫后余生般地拱手笑道。
“杜老板不必自责,前些日子我刚见过抚江侯府的扈侯爷,他的本职就是管理江湖,我帮杜老板打声招呼,届时你再把那——多少来着?哦对,三千两,把那三千两交给扈侯爷便好了。
我想,侯爷一定会好好表彰你的。”
杜三斤:“……”
劫后余生成了回光返照。
离开聚金斋后,三人一齐往快意楼走。
“那个胖子的话你信几分?”
周从燕问他。
杜三斤的话在她听来没什么问题,甚至是严丝合缝、毫无破绽,不过按照以前的情况来看,她觉得杨臻应该有不少问题。
“听上去很真,但是不可信。”
杨臻说。
“你是不信他的话还是不信他这个人?”
周从燕觉得杨臻压根没正眼瞧过杜三斤。
“不可信之人说的话自然要好好斟酌。”
杨臻步子不停。
周从燕觉得有道理,但还是忍不住与他斗嘴:“我看你就是对他有意见吧?”
杨臻再理所当然不过地嗯了一声,说:“他也对得起我这份意见。”
周从燕翻了个白眼:“所以,你还是觉得梁长老死得冤枉咯?”
“冤不冤枉的,此事当中存着在太多的可能性,若是冤,不仅许重昌有责任,钱津达也难辞其咎,这样的高手,说他失手误杀了个喽啰我还信,梁奉一好歹身手不错,难不成还自己往钱津达的剑上撞?杜三斤未必是在撒谎,可能真的有人对他说过那番话,只是说那番话的人来路不明,当然,杜三斤自始至终都是同谋的情况也不是不存在,只是可能性小一些罢了,毕竟他个把钱等同于命的市侩人看不上这种得不偿失的事。”
杨臻顿了顿,眯眼道,“若是不冤,凭我所了解到的情况,也解释的过去。”
周从燕顺着杨臻的说法寻思了片刻,总觉得杨臻想太多了,又问:“那崆峒的事你还管不管?”
“我不想多管闲事了。”
杨臻叹了声气,不想管也管了不少了。
总体看来,崆峒的事已经和嵬名岘无甚关系了,他确实没必要再掺和了,可真想到就此搁置,他却又不安生,或许是他尚未能给施行远一个交代,有些对不起自己的师父秋清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