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帛皱眉,但还是点头应了。
“你当真看见是嵬名岘杀了固敏姐?嵬名岘还把你打成了重伤?”
杨臻问。
庞帛点头称是。
“你既然能说出嵬名岘的模样,说明你肯定是见过他了对吧?”
杨臻按住身后的嵬名岘说。
“我若没见过他,怎么说看到他行凶了呢?”
庞帛觉得杨臻的问题莫名其妙。
杨臻把铺垫放好,两手一抬,把身后的嵬名岘放了出来。
嵬名岘这回倒也稳得住,没直接动手,而是凝目看着庞帛说:“你既说亲眼看见我杀了人,怎么我站在你面前你却认不出我呢?”
“你……”
庞帛愣了一下后,突然有些气阻了。
常成岭反应了片刻后便坐不住了,“小师叔,他——”
杨臻抬手下压,示意他坐下,并道:“我说过,见到嵬名岘定带来见你。”
焦左戎吃惊归吃惊,但还是帮着杨臻按下了常成岭。
庞帛瞪着眼睛看着嵬名岘,禁不住后退了几步:“你装扮成这副模样,我自然一时间认不出来……”
“呵!”
杨臻笑道,“感情嵬名岘打伤的是你的眼睛啊?如此说来你的内伤应该在脑袋,怎么会在心脉呢?”
“这奸人狡猾至此,杨兄常兄,你们可不要轻易放过他呀!
否则后患——”
庞帛慌里慌张,话还未说完便被杨臻掐住了脖子。
“你——”
庞帛满目惊恐。
“小师叔……”
焦左戎尚且有所顾虑。
杨臻一抬手指着焦左戎让他不要多言,而后掐着庞帛的脖子把他按在墙上,示范般地收了一下虎口,贴近他扭曲的脸,盯着他因闷气而渐渐缩成缝的眼睛,磨着牙问他:“我再问你一遍,你真看见嵬名岘杀了蒋固敏?”
“是……”
庞帛刚想重复自己之前的话,杨臻却又收紧了一分虎口,庞帛几乎听到了自己脖颈上筋骨绉磨的声音,他那颗已经有些麻木的头颅此时才意识到若是自己不换个答案,杨臻真的会拧断他的脖子。
“我不……不记……得……”
庞帛吐字难清。
“不记得?你胡乱攀扯的时候不是记得挺清楚吗?怎么你还没死就已经喝过孟婆汤了?要不要我送你去再喝一回?”
杨臻瘆人地笑了笑后给庞帛了一个要错他颈骨的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