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灰雾渐渐浓了起来,四人就这么不紧不慢地跟在马萨几人后面五十米外,一声不出,这个距离以白榕的视力刚好能见马萨三人的背影,而马萨几人根本没有发现身后一直跟着的白榕几人。
几人一刻不停地走了两个小时,白榕的脸颊由微红到绯红,最后变得惨白,四肢已经酸痛得快失去了直觉,双腿机械地迈着,浑身骨架仿佛随时会被压散。
“白榕哥,你让我哥背着吧”
路亚担忧地着白榕,今天他偶像已经走了四个小时了,可这才是刚刚来到灰洞的第二天而已啊,就算是训练,训练力度也加得太大了。
“没,没事”
白榕从怀里取出四支营养剂,三支递给库库让他分了,然后自己握住营养剂玻璃管的底端,准备拔开塞子,可手上一点力气也没有,拔了两下后塞子依旧纹丝不动。
“哥,给你。”
库库把手上开好的营养剂递给白榕,眼底担忧又心疼,“哥,要不歇一会儿吧”
“没事,库库不必担心”
白榕费力地勾了勾唇角,接过开好的营养剂,然后把自己的营养剂递了过去,“你也喝”
“嗯。”
库库接过营养剂,打开喝了一口,心里叹气。
他家榕哪里都好,就是太死心眼了,仅仅听到这么含糊的一个信息,就担心地非要跟过去,弄得他都有些生那个人的气了,不过话说回来如果那个人是他的话,他相信他家榕也会这样做的这么一想,他心里反而忍不住有些高兴了
喝了营养剂后,白榕恢复了一些力气,虽然四肢依旧没有知觉,但却比刚刚好受了一些,不由得加快了一点步伐,现在远处那几人已经和他们拉开了六十多米了,说的话他完全听不到。
路坤着咬紧牙腰板挺直一声累也不喊的白榕,眼底闪过一丝欣赏。
把距离拉到了四十几米后,白榕凝足精神,马萨那几人嘀嘀咕咕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了过来。
“马萨,你准备喊雷拉德那人心最黑了,和他合伙的话哪回不得大出血”
“不是你们俩说怕三个人制不住吗,雷拉德虽然手黑心黑,但是武力够强啊”
“你可算了吧,让你喊人也没让你喊他啊”
那人狠狠地呸了一声,“算了咱们仨就咱们仨吧我宁愿赌一把也不愿意和那家伙合作,拉顿,你怎么想”
“我同意你,还是别去找雷拉德了,咱们三个干吧,不就是个新来的吗,狠狠心咬咬牙干一票,大不了打不过就跑”
“行啊,这可是你们俩说的,行咱们不去找雷拉德了,现在就去找那新来的,走走走往北拐”
“还有多远啊,马萨,老子快要累死了”
“不远了,半个小时吧,你急什么,心急吃不了热腐”
“话说那小子不会走了吧”
“不会,我和那小子搭话了,他说欠了一个人四只唧唧兽,要今天还回去,你想啊,这才过去多久,一个新来的有可能那么快打到那么多唧唧兽这一路走来也没见他过来,肯定还在那片地方”
“希望干完这一票能攒够一百灰币,进安全区租个好点儿的房子,然后娶个老婆美滋滋”
“哈哈哈有志向话说刚刚从东边那片过来的时候,路亚旁边跟着俩细皮嫩肉的特漂亮的少年你们到了没,啧啧我当时险些把持不住特别是最中间那个,那脸那腰那皮肤简直极品啊,太他妈诱惑了我敢打赌就是s区里也不可能有这样漂亮的人”
“啧,拉顿,你可真猥琐,我一心考虑着这么干票赚钱进安全区,可没你那么多心思”
“行了吧,马萨,别装大尾巴狼了,谁不知道你怕你家那母老虎啊”
“那话不能这么说母老虎怎么了,我老婆昨天和玛亚那女人干了一架,抢回来一麻袋的花花菜,够吃半个月的,你们两个没老婆的有这个福气吗那少年再俊,也没那么能干吧”
“啥你老婆去和玛亚干架了玛亚可是脾气死犟啊,能让你老婆把东西抢走啧,你老婆不会把人打死了吧”
“打死又怎么了,她男人不是受伤了吗,又不能找我们算账”
“哈哈你老婆真和你一样一样的够狠也够毒”
“拉顿,这你可就谦虚了啊,你也不遑多让啊,那俩少年旁边站的要不是路亚和路坤,你小子怕是已经把人弄走了吧,哈哈别以为我不知道之前那十几个少年都是被你偷偷弄走玩死的”
“哈哈哈哈哈你懂我”
“”
见白榕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眼底闪着暴怒,一旁的库库心里一咯噔“哥,怎么了”
“没事。”
白榕咬了咬牙,心底怒气翻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