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眉山,起来吃饭。”
沈眉山歪了歪脸,面着温酒,好像能得到他一样。
她不知道自己这是不是在做梦,梦里出现了温酒。
“温酒”
“嗯。”
温酒应了一声。
“躺好,我把床摇上来一点。”
沈眉山咬了咬唇,她不知道说什么。
该说什么呢好久不见了别来无恙吗温酒不需要她的客套,而她也不知道两人之前除了客套还应该说些什么。
温酒把床上的桌子展开,他没买什么吃的,食堂打的粥,一小勺咸菜加两个菜包。
他记得沈眉山不喜欢吃肉。
沈眉山伸手摸了摸桌子,想自己吃,不愿意麻烦温酒。
温酒轻拍开了她的手,“张嘴,别折腾事儿。
喂完你我还得去上班。”
沈眉山抿了抿唇,有点不高兴了。
但她也只能好乖乖的听话,温酒说的话就是圣旨,这是沈眉山欠他的。
沈眉山的病房是双人间,目前只有她这一号病人,病房里安静的只有她自己咀嚼和温酒呼吸的声音了,这让她有点局促。
“你成了医生了吗,温酒”
沈眉山的声音弱弱的,和她这个人一样,弱不禁风。
“嗯。”
“那真是太好了。”
之后,沈眉山总想说些什么,可什么都说不出了。
温酒对她没有什么多的话,喂完饭他就离开了。
走之前,沈眉山两只耳朵上多了两只耳塞,从里面传出广播剧的声音。
温酒给她塞耳机时,那冰凉触感的手指激的沈眉山缩了缩脖子。
沈眉山吃早饭吃的迟,饿的也迟,没有眼睛的人也分不清时间。
在不知道听了多少场广播剧之后,温酒姗姗来迟。
温酒给她买了一份青菜面,搁了一勺的醋。
沈眉山吃第一口的时候舌头都差点被牙齿咬到。
她没想过自己和温酒分开了这么多年,他还能记得自己的口味。
他对她的好,就好像过去的那么多年都在,一直都在,从未随着她的错而消失过。
温酒很忙,他是医生,真的很忙。
沈眉山在小护士的口里才知道,温酒每天要忙到下午一两点才有空吃饭。
就算是这样,温酒每天都会抽出时间来她的病房,给她送饭,然后一勺一勺的喂她,直到她吃完,他才会离开。
沈眉山有点说不出自己心里复杂的感情了。
她是对不起温酒的,也是过温酒的。
“温酒,我不想吃面了,我想吃抄手。”
“沈眉山,只有我媳妇才有资格跟我提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