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折子
温酒无奈的着笑趴下的沈眉山,她笑得眼睛挤成了一堆,鼻梁上的皮肤都褶皱到一起了,明明不好,但温酒她却觉得很可。
沈眉山觉得自己笑得忘了形了,捂着脸坐直了身子,但还是忍不住想笑,她用手肘撑在桌面上,支撑着自己头的重量,继续下一轮的嘲笑。
服务员把面都端到她面前的时候,她还是止不住的想笑。
温酒用纸巾擦了擦筷子放到沈眉山的碗沿上,无奈的叹了口气。
好吧,今晚自己就是为了和她握手言和的,笑就笑吧。
“温酒,”
沈眉山笑累了打了个笑嗝,“你真好。”
温酒夹了一筷子的面吹了吹塞进嘴巴里,慢慢的咀嚼。
“那我希望某人不是白眼狼,能明白我的好真不容易。”
沈眉山拿起筷子和了和自己碗里的面条,“我才不是呢。”
两人终于平心静气的吃完了这份宵夜,沈眉山就连付钱的时候都是欢快的,太开了呀她。
“走吧,送你回去。”
“嗯”
沈眉山应完背上一轻,温酒单手把她的包给提了起来,她的包里装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还挺沉的,她背着只觉得压迫自己的双肩,但在温酒手上,轻飘飘的似一块抹布。
吃完饭回去,现在的路上已经没什么人了,高二的都已经回家了,高三的还没下课。
沈眉山和温酒两个人走在街口巷子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她从来没有和那个同学一块回家过。
和沈家军走在一起的感觉就是压抑和逼恹,而且她也不回家,家这个字眼对她来说,真的没什么意思。
就是一个几个人在一块儿睡觉的地方,平日里聚在一块吃个饭都要吵吵闹闹的让人头疼。
“温酒,你你被你爸爸打过吗”
温酒垂下眼角了眼沈眉山,她低着头,像是努力的让自己不那么的窘迫。
“打过。”
温酒回答的很认真,“小的时候,我特皮,不学习,我爸经常拿他的皮带抽我,有几次把我绑家里栓狗链子的柱子上抽我。
我被打狠了,还会骂他老不死的东西呢。”
沈眉山突然放慢了脚步,她着前方,有点迷茫了,她听温酒继续说自己的事情。
“后来长大了,我爸也不怎么打我了,主要是也慢慢顾及我的面子了。
男孩子老是挨打的话心理会不健康,这我妈说的,反正是不大打我了。
我觉得最主要的原因是,我在部队里待久了,我爸也打不过我了。
不过这老男人真够绝的,我要做错了事儿,他准拿小本本记下来,然后在我暑假去部队的时候找人收拾我,那群人就为了中午加个鸡腿能把我揍惨。”
沈眉山被温酒哀怨又调皮的语气逗乐了,她特别喜欢听温酒说自己的事情。
这样就能多了解他一点,和他的距离可以更近一点。
她越是了解温酒,她越发现,自己和他的距离特别的大。
什么样的家庭,才能说把孩子扔进部队里就扔进去了呢。
位高权重。
什么样的父亲才能这样迫切的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够锋芒毕露呢
子承父业。
温酒是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