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而神色极其认真,望着她道,“不过,勤勉、忧国忧民,都是白天的事,晚上还是不忙啊!
除非……你让朕,晚上也忙碌起来!”
挽月倒吸一口凉气,幸而听话听音,提前有了心理准备,躲避开了他的“进攻”
,灵巧地躲到了一丛梅树后面。
“你出来!”
“不出来!”
“别闹!
这是旁人家的院子,莫要撞断了梅林。”
他一边哄着,一边折下一枝梅,当作长剑,三两步间便用梅枝挡住了挽月的去路。
挽月不由气恼,“会武功了不起?”
玄烨一笑,却未再与她追逐,反而就着手中梅枝在院中舞起剑来。
暖阳慵懒,风吹梅花落,挽月闲闲地倚靠着庑廊下的柱子,静看眼前少年行云流水的英姿,这一刻的安宁,如梦似幻,却又分明真切。
它是看得见,摸得着的,就像这暖阳的暖,梅花的香,梅枝挥动的风声,真好!
“皇上!”
“皇上!”
梅枝挥动声戛然而止。
挽月看去,转而欣喜站起,“容若!
曹寅!
是你们!”
曹寅像是把心终于咽了下去,抚摸着心口,“谢天谢地,皇上跟你都安然无恙!”
玄烨也扔了梅枝,十分高兴地走了过来,站在挽月身旁,看着昔日三个亲密近侍:曹寅、容若、叶克苏,知道一切终于要回归正道。
“太皇太后可好?京中一切可安?”
叶克苏道:“接到达福和阿齐贝勒的消息,奴才便一路赶了过来。
另也传令让京中接应。
朝见的藩王、部落首领他们已经陆续快进京,有图海和太皇太后应对没有大碍。
既然您已经露了踪迹,便不好再静悄悄的。
銮驾已经过来,不若大张旗鼓地从东城进。
銮仪卫精锐都已经调来,达福和阿齐贝勒那边……”
玄烨知道他担忧什么,“准他护送朕进京,是朕要他来的。”
“是。”
叶克苏低头应道,这一低头却瞧见了玄烨手上缠绕的纱布,不免错愕,“您……受伤了?”
容若也顺着看去,他知道,叶克苏这个人一向板着死人脸,这么多年也不成亲,身边连只公的母的蚊子都没有,唯独对表弟皇上的一切安危上心到极致。
是以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对挽月十分警惕,生怕她向着鳌拜会对皇上不利。
被他看见受伤,这还了得?
玄烨也抬起了手,“这个啊?是……”
挽月却抢先义愤填膺道:“是郑魁那个混蛋干的!
不仅手上,左肩也有刀伤;还有膝弯处!”
想到他刚刚还耍宝似的舞剑,挽月就气不打一处来,若不是看他是皇帝,早就出言教训一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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