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面站在亭子的栏杆上,把手伸到了雨幕中去。
冰凉的雨水从他的指缝之间再次流下:“怎么样,她是不是很有意思?”
黑衣男子靠在栏杆上:“还不错,有点当年凤止的样子。”
“我问的是她长得怎么样?”
银色的发被风吹到了雨中,很快被沾湿了几根。
“很魅,不过,难不成你还打算要了她?好友,我可提醒你啊,她虽然是一朵美艳的娇花,可你还是要忍住,千万不要轻易攀折了,有毒的……”
黑衣男子用剑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银面从栏杆上跳了下来:“她有毒,而本尊百毒不侵,和她正好天生一对,有何不好?”
“好友,咱们都认识这么多年了,就别说这些虚的了。
你想要她,怕是因为想要她背后的鬼军吧。
鬼首信印现在就在她的身上,直接拿走就好了。
你在她身上花心思做什么?”
阴面将手放在自个儿的面具上,旋即说:“本尊要是就这样将信印夺走了,鬼军虽然不得不服从,但是,他们还是会觉得本尊是个掠夺者。
可要是通过控制凤云烟来控制鬼军,那就是挟天子以令诸侯,岂不是要好得多。”
黑衣男朝着他做了一个鄙视的动作,然后说:“你可真不是个好东西。
然而,你的想法很完美,可我还是不得不泼你一盆冷水。”
银面哦了一声,妖邪的凤眸看起来有点危险。
他的这个好友,一直以来都是乌鸦嘴。
好的没有一样说准过,但是坏的,每一样都准。
“你尽管泼,本尊看看你是能够凉了我,还是免费帮本尊洗了个澡。”
“你指望着控制她挟天子以令诸侯。
可你看看她现在做的那些事情。
兰相智商不低吧,可不一样被她算计得死死的。
她嫁过去之后,就借着兰相的手除掉了好几个人。
而且还发现了兰相那些癖好。
你再看看言痕……六根清净的和尚啊,不一样被她折腾得连袈裟都不披了么?”
“哦,那个白夜稍微好一点儿。
但我看离被凤云烟算计的日子也不远了。
你别到时候反而成了被她利用的了。”
黑衣人显然是对这些日子以来帝都里的大事儿十分了解,分析得那叫一个头头是道。
然而,银面听了之后,丝毫没有表现出担忧:“她不是说了么?互惠,才是人与人之间相处的真理。”
“行,好友,我就等着看你沦陷的时候。
到时候可别来找我救你。”
“放心,有你这个神医在,本尊怎么样,你可都能够救得下来。”
“别,别夸我。
别怪我没有提醒你,那女人,真的很容易让人着迷的。
等你一旦对她有了爱意,便是用尽天下的药石,也是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