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尚书啊,你该感激兰相,如不然,时间拖得越久,你们的下场就会越惨。”
竹影晃动,两道人影出现在了院子。
来人是镇南王和他的孙女儿。
他们上大朝寺的时候是偷偷上来的,没有被任何人发现。
凤云烟给他倒了一口热茶,然后说:“大老远的,还让外祖亲自跑一趟,辛苦了。”
“许多年没有见过表妹,表妹真是出落得越来越漂亮了。”
开口讲话的是凤云烟的表哥,二叔家的第三子。
在战场上善于诱敌,是一个很难得的将才。
凤云烟是知道他的。
“越表哥好。”
她笑着打了声招呼。
蓝越盘腿坐在蒲团上,然后说:“表妹,我喝不惯茶,还是给我拿坛子酒来吧。”
“嗯。”
她端出来的不是浮生醉,而是女儿红。
“收到你的消息,我们立即就来了。
烟儿,有什么要外祖做的,你只管说。”
“越表哥,听说,你在抓到了奸细?”
“可不是吗?已经被我扣下了。”
凤云烟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外祖父,表哥,我想要给凤府安一个通敌的罪名。
你们看在那名奸细上能做手脚吗?”
没有存在价值的,又和自己有仇的,那就送入地狱好了。
蓝越想了想:“能倒是能,只不过,铁证怕是不好伪造。”
镇南王也跟着点了点头:“这点处理起来的确有些麻烦。”
“你们放心,铁证我早就已经放进了凤府,现在缺的就是一个人证而已。”
凤尚书那么喜欢蓝凰,蓝凰的衣物里,便有她伪造的通敌书信。
“既然如此,那就好说了。”
三人并未叙旧太久,就再次分开了。
当天晚上,皇帝就下令彻查了整个凤家,通敌的证据一出来,凤尚书百口难辨,打入天牢。
凤云烟因着兰相和镇南王的缘故而没有被牵连。
一时之间,朝堂之上,百姓之间,议论纷纷。
偌大凤家,竟然在一夕之间落得个全部打入天牢的下场。
而凤云烟就在山上,在大朝寺中,仿佛这一切都和自己没有关系一样。
她兀自在寺庙里弹琴画画,看似逍遥洒脱。
上山之后的第三天傍晚,云儿来信说兰相已经回来了。
她飞鸽传书,让云儿在院子里的大鼓上跳舞,同时戴上自己亲手缝制的香囊。
鸽子从天空划过之时,她整理了自个儿的衣裳,敲开了言痕的门。
“痕,我们下山吧。”
“好。”
言痕在经过那天晚上的事情之后,一直都在躲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