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觉一番话说的委婉,可不知为何皇兄温雅的面庞忽得就严肃起来,只听他道:“我受伤时是妹妹在?一旁衣不解带的照料,如今妹妹受了?伤我合该投桃报李,可你为何总推三阻四,莫不是回了?长乐宫便与我生分了??”
他言之?凿凿,她?反而因自己的小心思愧疚起来,又不好把男女大?防的理由搬到明面上?,只得出言安慰沈离:“皇兄莫要胡思乱想,你待我这?样好,我怎会与你生分?你日理万机,原就极劳累,我只是、只是怕给你添麻烦而已。”
“妹妹从来都不是我的麻烦,不管为妹妹做什么我都甘之?如饴。”
沈离一边低语一边解开了?纱布上?的带子。
雪棠的寝屋虽放着冰鉴,却也?不算寒凉,可不知为何肌肤一暴露到空气中,她?就不由打了?个战栗。
“可是觉得冷?”
沈离纤长的手指在?她?的臀部轻轻点了?一下。
这?下雪棠战栗地更厉害了?,她?不自在?地轻咳了?一声?,违着心意点了?点头。
看着雪棠红得简直要滴血的耳朵尖,沈离勾起一抹浅笑,他知道适可而止的道理,兔子急了?都会咬人,更遑论娇滴滴的皇妹,于是不再?多言,拧开瓷瓶将药膏揩到指尖。
垂下眸,只见雪棠原本娇嫩的肌肤现下变得又红又肿,她?长得白,那红肿便格外突兀,突兀地让沈离温润的眸子顷刻间?便蒙上?了?一层寒气。
他甚至觉得凌迟都抵消不了?执杖之?人的罪孽。
他的阿棠娇娇软软,合该捧在?手掌心疼爱,又如何能经受这?样的痛楚?
看着雪棠的伤势,沈离的心软成了?一汪水,擦拭药膏时愈加轻柔。
骨节分明的手指揩着药膏在?臀部的红肿之?处移动,药膏很清凉,雪棠生出了?异样的感觉。
细细麻麻的酥痒之?感从臀部漾开,雪棠清晰地感觉到她?的亵裤在?一点一点濡湿。
雪棠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只记得天亮时一睁开眼就看到了?守在?床边的皇兄,皇兄眼下又青又黑,当是一整夜都没合眼。
雪棠心下不忍,吵着闹着把沈离赶回了?太极宫。
四五日过去,雪棠的伤好了?个七七八八,恰逢端午,论理端午宫宴当由皇后筹备,沈离后宫空置,便由王太后代?办。
王太后虽还享有太后的名号,手中权利却被德太妃慢慢收拢了?去,风光惯了?的人最受不得冷遇,好容易有了?出风头的机会,自是把宫宴筹备了?个妥妥当当。
是日,碧霄宫挂红披绿、气派非凡,洋溢着浓浓的佳节氛围。
王太后坐于主位接受众人的参拜,看着匍匐在?地上?的龙子凤孙她?干涸的心复又萌发了?些许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