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羽看了半天,简单直接说了两字,然后将干粮水袋递给墨乞,让其背着。
墨乞得到大哥的肯定,心里很是高兴,顺从背好行李,自后面紧紧跟着。
昨夜已经想好路程,沿着官道,一路朝南走就是了,至于具体去哪,则是边走边看,顺应自然。
二人一路少言寡语,尽量避免与过往行人接触,只有途径茶肆之所,才停歇休整。
就这般,无有车马代步,走了整整四日。
第五日,二人身上的干粮已经见底,身处荒山野岭,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只有周围茂林与鸟雀相伴。
墨羽回头撇了一眼墨乞,后者神态尽显虚乏,无有内力,又经历五日奔波,累极实属正常,只是其并不坑一声,一直在咬牙坚持。
墨羽停下,摸下腰间水袋,轻沾一口,然后回头对看着自己的墨乞道:“你且在此处等我,我去弄些吃食回来。”
墨乞深吸一口气,尽力站直身子,轻回:“我还不累,陪大哥一起去。”
墨羽摇了摇头,不接话,将水壶塞到墨乞手中,一个跃身跳上旁边一棵大树树干,再跃,便跳到树冠之顶,放眼四周环境。
地面,墨乞微眯双眼,不无羡慕看着墨羽消失在眼前,踌躇片刻,拿着水壶寻处树根坐下,静静等待。
树冠顶,墨羽尽量提力放松,脚垫几根树叉,登高临空,望尽周围所有景色。
二人此刻待的树林,绵延数里,一片郁郁葱葱,好在尽头能一眼望见,并不是那种无垠边际。
空中偶有飞鸟,细听还有走兽嘶鸣,墨羽观察片刻,选定一处鸟雀多飞之地,拔身几个轻跃,挪转于一棵棵大树冠顶。
很快,身形接近,鸟雀一片扑棱翅膀惊飞,但徘徊空中不愿离去。
墨羽凝神下看,原来是树叉间搭着几处鸟窝,窝里或多或少均有鸟蛋陈卧。
做人做事,都要留有余地,对待鸟雀亦同。
墨羽没有自一个窝里掏,而是自每一个窝里拿出一个,不多不少,加起来正好拿了四个。
抬头对焦躁鸣叫的鸟雀吹个口哨,墨羽翻身跳下树,朝旁边灌林走去,那里,正好有一些野味红果,想必也是这些鸟雀的在此处打窝的原因之一。
采摘了些红果,抬头望空,已是正午而过,转身,朝来路掠去。
回来时,墨乞已经靠在树干浅眠,墨羽静静走近,看着对方凌乱头发,眸底闪过不忍。
没有打扰,墨羽轻声拿起水壶,离开此处。
当墨乞迷糊睁开眼睛时,太阳已经过了未时,慌乱站起朝四周望,旁边传来墨羽淡淡的声音:“食物和水在你旁边,鸟蛋有些凉了,凑合吃些,完罢我们继续上路。”
转头,墨羽在不远一棵树底,盘膝而坐,幽泣横陈膝盖,正轻柔擦着剑身。
这是墨乞第一次见得幽泣真容,被那幽黑剑鞘与剑身震慑,世上竟有这般诡异之剑虽然剑刃已有豁口,但那刺骨寒意属实逼人!
“它唤幽泣。”
,似乎知道墨乞朝这边打量,墨羽没抬头,自顾说着:“一件兵器,被赐予名姓之时,便值得你去托付生死。”
闻言,墨乞抬手抚胸,爱惜摸着幽蛇匕,心底暗忖:“此匕是大哥赠我,当是值得托付生死!
幽蛇,这是你的名字么?”
嘴角浅勾应和一声,墨乞拿起旁边地面由树叶裹盖的食物,津津有味吃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