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的情绪所影响,秋月也跟着笑道:“自然有,除了龙舟,街上还有卖香囊、放纸鸢、拴五色丝线的。
姑娘,要不要也做个香囊?我去讨些草药香料来。”
桃琴眼睛亮了起来,差点没有抱住手中的水盆:“好呀,姑娘可以做个香囊送给公爷!
公爷定然会高心!”
实在不想和谢凌风扯上关系,卢蓉摇了摇头,婉拒了她的提议:“我针线不好,就不做了。”
桃琴没有想那么多,一心想要撮合姑娘和公爷:“秋月针线不错,可以让秋月帮姑娘做了,姑娘最后封口,这样一来,自然也算是姑娘自己做的了。”
秋月笑着应道:“我擅长许多绣样,可以替姑娘做个喜欢的。”
这一次,卢蓉干脆地拒绝了:“不用了,等重午那日,我们出去玩吧!”
桃琴听到玩,就把做香囊的事抛开了,兴奋地差点把手中水盆里的水都撒了出来:“好呀!
好呀!
咱们可是好久没有出去玩了!”
一旁的秋月没有再回话。
她视线看向卢蓉,似乎想要琢磨清楚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可卢蓉脸上表情一切正常。
不知道为什么,她心中越来越觉得,姑娘是真心在躲避公爷。
是她多想了吗?
……
自那日从琴姨娘处回来,卢蓉便躲在凝香居没有再出过门,过着自己舒舒服服的清静日子,没有什么人来打扰她。
偶尔桃琴和秋月会带来府里其他饶消息,比如卢鸢越来越得崔老夫人喜欢,甚至住进了崔老夫人院里;比如宫里那两位送入崔老夫人院里的宫女,其中一人忽然生了病,被送去了郊外的庄子养;比如二爷去了谢家陵园,不知道能不能在重午节这赶回来等。
除了这事儿,二房那边也有一件大事发生,昀湘公主将身边的一个丫鬟给谢高释抬成了妾,如今二房多了一位新的姨娘,姓郑。
府上的人喊郑姨娘。
而且这位郑姨娘是先怀有身孕,后被抬成妾的。
卢蓉有些担心,这郑姨娘一上来,怕琴姨娘日子不好过。
但过了两日,琴姨娘那边似乎没什么动静,这反倒是让卢蓉有些不安起来。
重午节只差两日便要到来,她在焦急地等待着……
几日后,琴姨娘身边的丫鬟巧儿过了来,请卢蓉过去:“姑娘,姨娘请你过去一趟。”
卢蓉原本还在书桌前看书卷,应下后,便起身跟着巧儿去。
最近草叶露水重,卢蓉提着裙摆心地走着,速度并不快。
她一边走着,一边在路上问巧儿:“姑母近来如何?”
她想知道之前拜托琴姨娘打探的事情况如何了。
巧儿神情淡淡,像卢蓉这段时间的日子一样平静如水:“还好,只这几日总外出去。”
卢蓉猜是为了她的事,过了一会儿,她又问:“听二老爷又抬了一位进屋,还有了身孕?”
巧儿这回有了反应,脚步也慢了些:“姑娘的是郑姨娘吧,郑姨娘是公主的贴身丫鬟,原本就是老爷的通房,有了身孕后才被抬成妾的。
姨娘只难过了一日,便无事了。”
原来如此!
如果那郑姨娘是公主身边的人,地位自然与旁人不同了。
怕是郑姨娘原本那就替公主管着二房许多事,从身份上就高于琴姨娘一头,琴姨娘自然也就不会拈酸吃醋了。
卢蓉舒了一口气,这才问了关于自己的事:“姑母找我有什么事吗?”
巧儿摇了摇头,因为快要到院子里了,便下意识加快了一点步伐:“这我便不知了,许是想见见姑娘,待会儿姑娘见了好好问问看就是。”
卢蓉自然也没有多想,只是结合最近发生的事情猜测……或许是与丰将家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