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递出了两张字条,一张是丰将旻的生辰,写着“癸亥年壬申月丁亥日”
;另一张是娇蓉蓉的,上面却写着与之前截然不同的“癸亥年癸卯月癸酉日”
。
纸条被平平整整放在桌面上,和尚盯着看了一会儿,却没有立刻回答,而是问:“这里哪一位是府上之人?”
琴姨娘听他语气平淡,应该不像是要拒绝的样子,便高兴回答:“是癸酉日这位,她原是住在老夫人院里的,前不久得老夫人首肯,想为她配一门亲事。”
和尚怔住,猛地想起那日在谢府为崔老夫人讲经时遇到的女子,微微皱起了眉头:“莫不是……原本要配与谢公爷的那位?”
琴姨娘暗道,这老头算得这样准,果然与外人口中所的一样厉害!
她便不敢隐瞒,郑重其事地回答:“正是。”
和尚一惊:这人之前所的八字,与现在的完全不同,莫不是其中出了什么岔子?
琴姨娘没瞧出和尚表情的变化,只问道:“这两人可相配?”
和尚虽觉得蹊跷,但到底面上还是平静,开口道:“这二人干阴阳相配,地支申卯暗合,算是金玉良缘。”
琴姨娘大喜:“当真?多谢师傅!
多谢师傅!”
她命身边的巧儿将银两奉上,用一个木盒装着,数量倒是不少。
和尚并未看那银钱一眼,而是抬了抬手,让门口待命的和尚送了琴姨娘出去。
琴姨娘见此,便也不再继续打扰,转身离开了。
***
谢府那边,周管事忙完了事,准备去向谢凌风禀报府里的近况。
路过崔老夫人院子时,他正好瞧见秋月从崔老夫人院里出来,看神情似乎不大好的样子,也不知是发生了何事。
秋月也远远地瞧见了他,连忙收敛所有表情,打招呼:“周管家。”
周管家微微点零头:“秋月姑娘。”
周管家想起早晨琴姨娘出门的事,迟疑片刻,还是问:“娇姑娘前日同琴姨娘,一同去了韵衣坊吗?”
秋月先是怔了一下,随后像是思索了片刻,然后回了一个笑容道:“是啊,琴姨娘有个在大理寺当差的侄子,与丰将家的丰将公子走得很近。
重午那日,我家姑娘在街上走散了,是丰将公子帮忙寻了人。
前日去,应是去道谢的。”
这哪里是去道谢,分明是娇蓉蓉在相看别的人!
重午那日丰将家在醉安楼宴请宾客,这事儿洛都许多人都知道,否则琴姨娘怎么会在那日去醉安楼!
可娇蓉蓉分明是公爷看中的人,为什么会去相看别人?周管事心中波涛汹涌,面上却十分平静:“原来如此。
这是礼数,应当这样。”
“周管事是要去见公爷?”
秋月见他手中拿着不少账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