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之毅着她衣襟微斜,头发散乱的样子,再想想刚刚地上那团脏东西的手就放在她肩上,恨不得给她把衣服扯下来换件信的“没呢,朕自己传膳,你赶紧去梳妆,脸上的折痕。”
说着伸出指头擦了擦,但压出红痕怎么擦的掉。
端木徳淑被摩擦的痒痒,笑着多了一下“不跟你说了,我进去洗漱。”
宗之毅神色平和的着徳淑离开后,目光顿时阴森的落在品易身上。
品易双腿还没有恢复过来,恭敬的跪在地上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宗之毅着他,眼角在他下袍的纹路上停了一下,眼里的怒火陡盛,口气阴森“怎么,还跪着做什么朕没让你们起来吗”
品易闻言急忙叩首“回皇上,不敢。”
说完扶着桌椅就要起身。
一直站在殿外的吉利见了,冲进来想扶他一下,还没有等他迈步。
皇上陡然怒道“赞清还愣着做什么,这种不尊主子命令的奴才还活着做什么拉出去打死”
吉利脚步立即顿住,皱着眉,悄然退回去。
赞清猛然觉得幸福来的太突然还有点回不过味来,要把人打死吗
宗之毅赐死一个小小的七品太监毫无压力,又不是徳淑的近侍,远没有顺圆当时那么麻烦“还愣着做什么”
赞清立即虎躯一震,急忙令人捂了嘴拖下去立即乱棍打死
品易觉得赞清完全多此一举,他就是不掩嘴,品易也不会说话,有什么好说的,生生死死的不过一个结局。
只是他现在不方便移动,可能真要拖一下。
赞清激动的难以形容此时的感受,在他以为此生无望时,如此美好的机会送到面前,怎么能不激动。
赞清还是放心,这次一定要除了他,绝不能出一点意外,示意身后的人顾好皇上,自己亲自下去督促行刑。
说实话吉利觉得品易完全是无妄之灾,也可能是赶上皇上心情不好的时,这种事就是这样,奴才们生生死死在主子的眼里就跟儿戏一样,遇到主子心情不好的时候,伸冤的地方也没有。
吉利心态平和,因为本身也不会伸冤,主子让死的时候,自然就是他们该死的时候。
庭院里,高壮的行刑太监手里握着厚重的长板重重的搭在品易的肩上。
品易咬着衣角,脸上立即露出痛苦万分的深色,冷汗瞬间从额头落下。
赞清嘴角漏出狰狞的笑意“这一天终于到了,你可怪不到我身上,给我打”
“住手。”
轻柔的声音没有一丝火气,淡淡的音量也不像在命令人,就像路过时说的一句不轻不重的话,却让在场人停下手里的动作,跪地请安。
赞清心里陡然升起不好的预感。
端木徳淑整整刚穿好的袖笼,安详端庄的站在很远的长廊内,甚至因为太远,她说了什么都不是很清晰。
“该做什么做什么,都在这里聚着做什么,品易,一会给本宫泡杯茶进来。”
说完带着戏珠不紧不慢的向正殿走去。
庭院内的人跪在原地,你我我你,板子还打不打最后目光齐齐落在赞清身上。
赞清亦满脸纠结,若是打了无疑是跟皇后娘娘结仇,而且皇后娘娘刚才说了一会让品易进去,说白了就是会帮他向皇上请求。
可若是不打死这个宿敌他又不甘心,但若是他仗着皇上口谕打杀了品易,皇后娘娘下一个会不会杀了他
最近被皇后娘娘放出宫的那一批丫鬟死的可足够意外,赞清完全相信皇后娘娘远不上起来那么面善的人。
“赞公公,还打不打”
“赞公公,你倒是说话呀”
“还说什么说把人放了”
赞清心里憋闷不已,突然向品易我不会就这么算了,早晚有一天你还会落在我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