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殿内登时一片沉寂。
君臣之间将话说到这个份上,已没了任何温情可讲。
既是挑明了知晓某些人背后做的手脚,同时,也是类似最后通牒的警告。
话说到这个份上,今次对蔡婳的攻击,自然草草收场。
却也更像是一回试探。
“不消将军动手,我自己来!”
而殿外那左韶还十分硬气,自己取下官帽,起身随庞胜义走了只不过,庞胜义带着他刚拐过一个转角,便一脚踹在了左韶腰眼上!
只听老庞低声骂道:“装你娘啊!
你们果真这般有骨气,会被金国欺负成二傻子?陛下说的一点没错,尽是些卖直沽名之辈!”
殿内,在陈伯康的缓和下,众臣虽脸色不好看,却在一一行礼后,退出了延德殿。
“陛下,老臣告退”
最后方的陈伯康朝陈初拱手一礼后,似乎想说些什么,最终却化为了一道无声叹息。
依旧站在延德殿中央的陈初,直到陈伯康退到了殿门处,忽而悠悠道:“陈先生,昨晚的事,你事先可听到过风声?”
“”
这一问,让陈伯康久久无语,陈初能这么问他,说明对他还保有几分信任。
但能这么问,同时也说明,陈初已经不完全信任他了。
陈伯康一瞬间仿佛苍老了许多,只见他缓缓躬身道:“早年陛下对微臣说过话,如今言犹在耳昨晚之事,微臣确实不知。”
这番对话隐晦至极,谁也没挑明‘闹鬼’一事背后可能代表的惊天阴谋,陈伯康怎回答全凭心意。
陈初定定看了陈伯康两三息,忽地笑了起来,“朕也记得早年和先生在淮南初遇时的情景朕信的过陈先生。”
同日傍晚,千里之外的蔡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