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水天看他这副模样,知道他在忌惮什么。
但自己也不是真诚提问,并不期待他的解释。
她愿意救他,她想,是因为曾经的多年情谊。
与他是否云衔山的人,毫无关系。
少宗主久久,江雨生说,一直在找你。
他也在芦州吗?楼水天眼神凛冽。
江雨生摇头。
我不希望他知道我的行踪。
楼水天声音依旧很冷。
江雨生看着她,许久,说道:少宗主很苦
但楼水天不等他说完,抬手探了探他的额,确实高热着。
不然怎么开始说胡话了。
她转身拧了块帕子,盖在他额上。
江雨生被打断,知道她不想听,只好哽在嘴边。
他伤得重,昏昏沉沉的,但一直勉力睁着眼看她,像怕她又消失不见。
楼水天扮成小子,脸上扑了灰,难以看见从前的影子。
只是那双眼还是熟悉,一如既往地没甚温度。
见江雨生一直强撑着盯着自己,楼水天又再笑笑,只是笑意分明浮在表面,未达眼底:我这几年颠沛流离,也躲得很苦。
意思挑明,江雨生失望地垂下眼。
后面他又没有意识了。
昏迷了的他任由上天安排,开始有痛苦的表情,眉头紧锁,低声说着什么。
楼水天远远地看着,没凑近去听。
给他换了几次帕子,高热渐渐退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