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
眼看刑纶手中高举的扁担,就要当头打下,赵朴发出杀猪般凄厉大吼!
刑纶一介文弱书生,从未与人动过粗。
今日抓到闲汉勾引小妹,怒从心起,冲进院门连人都还未看清,就要举起扁担一通乱殴。
赵朴一嗓子吼出,反倒把刑纶吓一跳,扁担举在半空,整个人呆愣住。
“赵....赵郎君?!”
定睛一看,面前之人,不正是前些日,送小妹回家的那位赵石三赵郎君?
与小妹私会之人竟是他!
邢焕、徐四娘也认出赵朴,三人面面相觑。
“爹爹?大哥?嫂嫂?你们怎会跟来?”
邢秉懿俏脸色变,暗道糟糕,一定是他们误会了。
邢焕铁青着脸:“赵郎君?”
赵朴警惕刑纶手里的扁担,拱拱手道:“正是在下,见过伯父。”
刑纶喝道:“小妹,这几日你白天出门,都是和此人在一起?”
邢秉懿点点头,忙道:“爹爹,大哥,你们听我解释......”
徐四娘猛地将她拽到身边,指着赵朴一通数落:
“好你个姓赵的!
见我家小妹年幼,就想坑蒙拐骗?
还学人家包养外室?”
徐四娘扫了眼四面土墙、房舍老旧的小院,冷笑道:“原以为你是什么阔绰衙内,没想到却是个骗子!
想金屋藏娇,却连一处像样的宅子也买不起!
在这种破落户的穷酸地方,就想把我家小妹骗到手?
真是白日做梦!”
邢秉懿想解释,徐四娘嘴吐连珠,根本不给她插话机会。
赵朴无奈笑笑:“邢家嫂嫂误会了,这处小院,是刑娘子租下,让我暂住的。
租金是刑娘子所出,在下一文钱没花!
真要论起来,叫做‘金屋藏夫’更为贴切!”
徐四娘一愣,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赵朴痛斥:
“原来是个臭不要脸的小白脸!
骗色骗财!
小妹你当真瞎了眼,怎会上了这种无赖的当!”
赵朴咧嘴,笑得没心没肺,很是得瑟的模样,气得徐四娘想拎着柴刀冲上前劈了他。
刑纶怒喝:“枉我们还以为你是什么谦谦君子,没想到竟是个泼皮流氓!
走!
去开封府衙署,报官!”
邢秉懿拦住他,惊慌道:“不能报官!”
“为何不能?小妹你糊涂,我看你是被这姓赵的下了迷魂药!
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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