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某已活……三百有七!”
“我在北山种骨,又在蔓界种肉!”
“祭法宝替五脏,祭炼生灵之血,夺萃大地之精,以盼能得真道……”
“但听道友一席话,方知我道休矣!”
王大明正在惊讶,但寻思着自己到底是拿了人家颇多东西,还是回了句,
“真法难堪,长生难求……”
“能有如此寿数,已然不凡。”
“道友也莫要太过忧忡!”
毕竟,这“陈王”
怎么看也是个脑袋不太正常的家伙。
对待精神病患者,首先要安抚为上。
陈王听了王大明几句后,微微点了点头,随后看向在地上气息已乱的阿鲁机,
“北山之杖,乃我背脊之骨……”
“传法之人,亦然是我……”
阿鲁机见陈王将骨杖塞入背后,又说出“北山种骨”
四个字,那时就已心有猜测。
又听到陈王如此说话,表情一阵绝望,
“嗬嗬……原来,都是你……”
“血元祭养‘圣器’是假……祭养你才是真的!”
陈王缓缓点了点头,表情也恢复了平静。
他冲着阿鲁机一抬手,这位响彻大越的大祭司,身上便被剥离出鲜血,没几息功夫就已成了具干瘪的皮囊。
而后,陈王才看向了瘫在地上哭泣的长公主宋乔,
“凡人百岁一世,我已活三世……”
“在大陈纳元多年,大元也被竭吸成了焦土……”
宋乔闻言啼道,
“父王……陈国的‘元修’到底去哪了……”
“又为何让大陈去打这次的必输之仗?!”
陈王伸手指向了一旁的血湖,
“陈越五十年必有一战,只为补我这蔓界湖泊……”
“至于元修……”
陈王转头看向贯通上下的青赤“藤蔓”
,微微摇了摇头。